人願降,因為秦藩對待聽話投降的將領待遇還不錯,比起被俘投降的待遇相差極大。而王鎔這個新節帥,沒有人在意他,不僅因為他小,而且明擺著這只是一個傀儡。王景胤因為只是庶子,所以根本沒有機會做上帥位。因此他才一力反對由其叔父的成年嫡子繼位,而是力主支援才十歲的侄子繼位。
關鍵之時,王景胤再次站出來,大聲的說不。
諸將可以降,他們降了說不定日後富貴更甚。甚至他的侄子王鎔也可以降,因為他只是一個孩子,且有一個節帥的頭銜,如果投降,李璟雖然不會再給他權利,但富貴一生是少不了的。
唯獨他王景胤和王景敔兄弟倆不同,他們是成德鎮實際的控制者,卻又沒那個名份。若是成德降了,李璟為了控制成德鎮,肯定不會容忍他們留下。不管如何,他們絕不降李璟。
不少將領雖然對他如此決定充滿擔心,可是如今成德鎮盡在其掌握之下,也並無辦法。
三天時間一過,秦軍隨時就有可能南下進攻。
王景胤拒絕了投降,卻也知道這意味的後果。拒絕投降之後,王景胤已經開始一面調整合德兵馬駐防前線,一面又去強徵青壯入伍,並派人去向魏博和李克用等求援。
成德鎮的主要防禦計劃就是在深州集結重兵防守,死守滹沱水、漳水這兩條大河。然後再調一支兵馬到定州,依靠太行山與諸條東西橫穿鎮定深的河流,攔截秦軍。
打仗,特別是如秦軍要南下做戰,他們選擇的路線必然是大道。而滹沱水和漳水兩條大河冬季雖然會結冰,可順著兩條大河卻也有一條平坦的大道,正適合快速輸送兵馬和糧草。
王景胤也是員沙場老將,最早還參加過平徐州龐勳之亂,這幾年仗沒少打。他對秦軍的進攻計劃預測是秦軍大軍沿滹沱水、漳水、運河三條大河南下,直撲深州而來。
深州已經在開始準備守城戰了,秦軍很強,曾經不止與秦軍交過一次手的王景胤很清楚,但這次如果是打守城戰,那他們未必不可一戰。首先,眼下正是冬季,秦軍強大的水師完全無用,他們無法從海上進入內河,支援做戰。第二,秦軍最強的還是騎兵第二是炮兵,但騎兵野戰厲害,攻城就不行了。至於秦軍的炮兵,雖然他們曾經只憑著數千炮兵就把三萬胡騎轟潰,但他打聽的清楚,那一戰,李璟一會功夫就用掉了幾十萬斤的火藥,幾乎是幾年的產量。秦軍雖然有一年多沒在關內打仗,但關外戰事還沒停過,秦軍的炮兵是有炮無藥,形不成規模幾乎就等於沒用。而且,如今是冬季,溼寒多雨雪霜露季節,這樣的季節裡,火炮最易受潮淋溼無法使用。
相反的,他們這次打的是守城防禦作戰,深州做為成德門戶重鎮,百多年來不斷加固,城池堅固。且防守作戰,本就有優勢,到時還能徵召百姓上城防守。此外,他相信魏博鎮不會坐視不管,見死不救的。魏博與成德唇亡齒寒,秦軍南下,若是成德敗了,魏博也不能獨存。況且,秦軍還在東北作戰呢,聽說這幾年秦藩連續不斷的作戰,也是元氣大傷,秦軍就算進攻,也無法全力進攻。因此,只要他們全力迎戰,這未必就會敗。
深州城已經戒嚴,全面備戰。
“饒陽縣已經丟了!”王景敔大步踏進行轅內,一邊解下雨淋溼透的披風,一面怒氣衝衝的大聲道。
“怎麼可能?”王景胤驚訝的抬起了頭,他的探子早派到了瀛州河間去了,秦軍的兵馬根本還沒有南下,饒陽縣怎麼可能就丟了?饒陽縣城是深州最北的一個縣城,在滹沱水的東面。
“饒陽縣令和饒陽團練使直接改旗易幟,宣佈說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