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的位置懸掛著,燈火閃動,石臺上的陰影處,反成了最黑暗的所在。
雙月華明珠的身材本就嬌小,甚至比召舞還要嬌小,幾乎就在召舞和鬼圓圓之間,這石臺足夠他們並肩爬行。而這些蛇人對所住之處顯然並不如何講究,地底潮溼,石臺上幹處盡是灰塵,溼處更有苔蘚。令雙月華明珠暗暗皺眉。
往前爬了十來丈,石臺已達盡頭,下方傳來歡聲笑語。他們伏在那裡,悄悄往下看去,只見下方有數十名蛇男蛇女在那**,內中還交雜著許多人類,那些人族伴著這些蛇人,殷勤服侍,其實卻是心驚膽寒,一個不小心。就被他們的“主人”吞了下去。
在黑鶩天上待得久了。對這種事,劉桑雖然依舊不舒服,卻也有些見怪不怪。
只是扭頭看去,雙月少女卻是一臉陰沉。杏目幾乎要噴出火來。雖然知道這女人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種事看得極重。就算是她自己的親孫女,體內流著人族之外的血統亦讓她無法忍受,但她不管怎麼說。也是雙月宮之宮主,事實上統治一國的王妃,尋常時候,喜怒不形於色,也不知為什麼,此刻竟是這麼大反應。
他壓低聲音:“雙兒姑娘?”
雙月華明珠的聲音幾不可聞:“我父母是被妖類所殺!”
劉桑這才明白過來。雖說隱瞞了真實身份,但就因為隱瞞了身份,在這種事上,她完全沒必要騙他。原來她的父母,竟是被妖怪害死,難怪看到這些蛇妖吃人的畫面會如此憤怒,想來竟是觸景生情。而她對人族之外的族類的痛恨和厭惡,想來也與此有關。
遠處的另一邊,雖然也有一個石臺,但要從這些妖怪的頭頂掠過去,而不被他們發現,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劉桑從巫袋取出一根長繩,輕飄飄地甩出,長繩的一端自動繫上了前方的一根支柱。低頭細心觀察,忽地,他將身一竄,在那些**的蛇人上方,蕩了過去。
一踏上石臺,他便再次藏好身子,又將繩頭悄悄甩了過去。
雙月華明珠接住繩頭,仔細看去,心中驚訝。
她本以為這長繩乃是墨門機關術所制,但現在看去,上面畫了符錄,更像是道家的“寶”。
當然,此時她也沒空去管那麼多,瞅準空隙,身子一飄,在空中劃出一道倩影,蕩向另一頭,眼看著便要踏上石臺,嬌軀卻是一軟,整個人都往下掉。
劉桑一驚,快速伸手,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低頭看去,只見她虛弱地吊在臺下,已是無力,立時知她傷勢復發,這一路只是仗著一股傲氣,強行支撐,不想讓人看到她的軟弱。
由於生怕被下方群蛇發現,此時此刻,兩人都不敢再動,以防弄出聲響。她嬌小的身體,在空中輕輕地搖晃著。
發現下方群蛇並未注意,劉桑將她輕輕地拉了上來。
躺在他的身邊,雙月的少女喉頭一甜,急急捂口。
劉桑趕緊將她摟住,懷中傳來幾不可聞的兩聲輕咳,伴隨著她嬌軀輕輕地顫動。劉桑心知,若不是為了他,她也不會跟蘇老一戰,以至於受這般重傷,心中湧起一絲內疚,將她摟得更緊。
許久不曾被男人這般摟過,感受到他堅強的臂膀,雙月的少女有一種異樣的虛弱感,她其實並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但這一時這一刻,竟也有一種不曾有過的心安。
身為一個大宗師,竟然要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保護,讓她自己都覺得好笑。
她在心中忖道:“這少年年紀不大,便已有此本事,絲毫不弱於召舞,天分自是過人,人亦機智,更難得的是坐懷不亂,心地亦是不錯。以他的本事和為人,倒是可以配得上召舞,日後若有機緣,或是可以攝合他們,唯一可惜的是,他是一名墨者。”
墨者有俠有義,做兄弟做朋友俱是不錯,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