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媛正好看見,心裡咯噔一下,惶恐不安起來。如華有些歉意的笑笑,不再理會司徒不凡。
司徒不凡有些上了酒,眼神迷濛起來,他甩甩頭正好看見如華幽怨的眼神,心裡有些得意,我讓你喝,你喝我也喝,看你怎麼辦?
陳修媛掙扎著想要站起身,這底下這麼多的眼睛,她堂而皇之的坐在皇上的懷裡算是怎麼回事,還不得讓人恨死。
司徒不凡感覺到陳修媛的掙扎,眯了眼睛去看她:“愛妃怎麼了?坐在朕的懷裡不舒服?”
“沒……不是……臣妾,臣妾……”陳修媛額上的冷汗都出來了,一抬頭正好看見陸昭儀毒蛇一般怨恨的目光,心裡更是害怕,斷斷續續的說不出話來。
司徒不凡有些惱怒,剛才他在門外,聽到院子裡笑語盈盈,怎麼他一進來,她們都跟啞巴了似的,不會說話了。
他使勁一推把陳修媛從懷裡推出去,陳修媛冷不防被推了個趔趄,一不小心把司徒不凡的桌子差點推倒,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頓時東倒西歪,酒水,湯水四濺出來,撒了陳修媛和司徒不凡一身。
陳修媛嚇了一跳,忙慌里慌張的去扶,卻碰倒了更多,司徒不凡有些盛怒,他拽住陳修媛的胳膊使勁的甩了出去。
陳修媛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她連疼帶怕,臉色都蒼白起來,緊緊的咬著唇,趴在地上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如華心中不忍,忙起身從席上出來,攙了陳修媛起身,陳修媛感激的看如華一眼,委屈的扁扁嘴,不敢哭出聲來。
如華拍拍她的手,轉頭去安撫司徒不凡,已經有小宮女把桌上的狼藉收拾了,司徒不凡渾身沾著酒菜怒視著如華。
如華抱歉的笑笑:“臣妾服侍皇上去更衣可好?”
“不好。”司徒不凡搖搖頭,露出酒醉的模樣。“朕不需要更衣。”
“那,皇上可是要歇一歇?”如華小心翼翼的試探到。
司徒不凡心中竊喜,如華真的以為他醉了,臉上卻依舊一副醉醺醺的模樣:“朕不累,朕還想喝酒。”
如華嘆口氣,司徒不凡是真的醉了,竟然這樣不顧形象起來。她看了一眼遠遠站著的盧德全,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盧德全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異樣,沒有招呼,卻不敢上前。現在清妃叫他,趕緊小跑著過來了:“娘娘有什麼吩咐。”
“盧公公,皇上的衣裳弄溼了,你快叫個人回去取一件過來。”如華急切到。
“是,老奴這就叫人去取,那皇上……”盧德全知道皇上上了倔脾氣誰也別想勸,他為難的看著如華。
如華嘆口氣,沒辦法,誰讓她請這尊瘟神來了,好好的一場宴會,就這樣給糟蹋了。
她蹲下身子,用羅帕擦著司徒不凡身上的汙穢,輕聲軟語的說:“皇上,您還是進屋裡去歇著吧,好嗎?您這樣見了風,容易生病的。”
司徒不凡半眯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他迷迷糊糊的說:“朕想喝酒。”
如華沒有辦法,只好連哄帶騙的說道:“皇上的酒灑在地上了,臣妾在屋子裡藏了好些,皇上要喝酒就得進屋子裡頭,皇上覺得可好?”
司徒不凡不說話,只是輕微的點下頭,算是同意了。如華鬆口氣,示意盧德全把皇上駕到屋子裡去。
盧德全感激的看如華一眼,叫了個小內侍過來,親自上前架了司徒不凡進了內室,如華跟進去,看見司徒不凡被安置在了床上,交代兩句又出來了。
院子裡陳修媛還在抽抽搭搭的哭,其他人都是望著如華的屋子竊竊私語,見如華出來了,忙住了嘴,笑語盈盈的看著如華。
如華歉意的笑笑:“對不住各位了,皇上喝醉了。”頓了下又說:“我們接著喝,大家不要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