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了!我這就過去!”
他提氣縱身,在舷牆上用力一踏,身體宛如大鳥一般飛起,兩方的人都是驚呼起來,只見高桂躍起中途,在空中一個極其華麗的旋身,輕輕巧巧的落在對方的戰船之上。
“好!”
叫好聲轟然爆發開來,這等輕功,若無極高造詣的內功支援,決計難以辦到!不但是沐家這邊,連鄭家軍士也都彩聲如雷。
那將領的氣焰登時熄滅,眼中閃過一絲駭然的神情。
高桂甫一落下,立時大聲喝道:“誰讓你們放箭的!”
那將領被他威風凜凜的氣勢所懾,結巴道:“是……我,你們的船……是清兵的船,我以為是清兵來挑釁……”
高桂怒道:“那是老子……繳獲來的船,不是已經扯了旗子嗎?再說,有一艘戰船後面跟十幾條漁船商船來挑釁的麼?你上司是誰?我去跟他理論!”
那將領也被他的語氣激怒了,挺腰道:“這是誤會罷了,你要怎的?”
高桂眼中凌光一放,道:“你信不信我一隻手就能捏死你!”
話音剛落,幾步就衝了上去,他並未出手,而是直接撞向了那將領,他內力稍稍一吐,那將領立時便被撞得飛跌出去,眾軍士譁然,有好幾人已是拔刀出鞘!
高桂冷笑道:“有種的就上,老子教教你們什麼才叫武功!”
第186章 初入臺
高桂這一發威,明軍軍士們遲疑了,一來,他們都親眼見到高桂的輕功了得,二來他是天地會的人,是自己人。那名被高桂撞翻在地的將領大聲喝道:“上!給本將軍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天地會的人都這麼囂張還得了!”
高桂不知道,其實天地會在內陸聲勢興隆,黨羽勢力遍佈各省各地,暗中積蓄的力量,恐怕加起來有數十萬之多,總舵主陳近南更是個傳奇人物,江湖上皆稱:生平不識陳近南,縱稱英雄也枉然。然而在臺彎的官方軍方高層看來,天地會的地位卻是不高,這些人自視為正統原裝,把天地會的人當作小老婆所生,當中是否有嫉妒陳近南的成分,誰也說不清。但高桂哪裡知道這些,就算他知道,也決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帶來的沐家人無辜枉死,他不是愚忠的陳近南。
那將領發出命令,立時便有兩人同時從左右兩方分別攻到,高桂雖是不諳武技,但內裡卻是連陳近南也是難分軒輊的,面對兩個普通計程車兵,又怎會放在他眼裡。內力決定了速度,高桂見那兩人手臂高抬,揮刀斬下,看似威猛凌厲,實則在落下之時卻是頗有水份,心知肚明,這兩位並不願真的跟自己動手,高桂朗聲一笑,腳下瞬移,速度奇快,頃刻間已奪下一把戰刀來,將那兵推了出去。轉瞬間已是一刀向另一兵斬去,他內力到處,貫注於刀鋒,“鏘”的一聲,那人佩刀立時被斬斷,明明是同樣的刀,自己這把卻斷了,那人駭然失色,呆愣當場,眼見刀芒在眼前明亮閃爍,居然不知躲閃,眾軍士駭然驚呼時,高桂手腕一抖一抬,手中刀斜斬向上,將那人盔纓削落。
高桂雖然憤怒於自家船上死了十幾二十人,但卻沒有喪失理智,倘若自己一意要在鄭家軍隊面前傷人,鬧翻了,身後帶來的千餘人便有危險,他並非不知輕重的人,豈能圖一時之快?
一聲暴喝,宛若舌綻春雷,高桂將手中刀投擲在地,大聲道:“我韋小寶是漢人,我身後的,也都是漢人,你們,也是漢人,他們被建虜迫害,不得不遠離生活了多年的故土來到這裡投奔,可是連岸都沒上,就被自家人射殺,你們睜眼看看那滿船的鮮血,那是你們同胞的血!有本事,去驅逐建虜,去光復大明,在這裡殺自己人很光榮麼?”
他視線投向那名將領,道:“你下令放箭之前,是否認為那些漁船也能對臺彎島造成威脅?是你沒有自信,還是你罔顧他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