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輪車下面,完全變了形。不可理解的是:莫然當時並沒有覺得驚險,卻為把胖墩兒的腳踏車撞壞了,而感到懊惱不已,儘管胖墩兒一個勁兒地說“沒關係”,她仍然在同學家的一整天,都顯得悶悶不樂。晚上莫振龍和尹青聽了莫然的遭遇,也是一臉後怕,連說祖宗保佑……
平行的雙軌
九月初,莫然在父母的幫助下打點行裝,第一次正式離開家鄉的小鎮,來到外面那個花花世界,也開始了她今後人生的漂泊之旅。
開學第一天,班主任正站在講臺上講話,一個身材高挑,面板白皙,氣質極好的紅衣女孩匆匆推門而入,笑嘻嘻地說:
“對不起,我來晚了。”
她講話的語速極快,吐字清晰,春花般的笑臉很打動人,老師也不由被面前這個充滿靈氣的女孩子觸動了一下,招手讓她坐下。
分座位的時候,男生女生按身高分別排成兩排,那個紅衣女孩兒本來就高,配了一雙高跟鞋,在一大群女生中更是顯眼,排隊的時候自然站在後面了,她數了數前面的女生的個數,笑嘻嘻地對前面挨著她的女生說:
“同學,不好意思,我視力不好,還沒來得及配眼鏡,能讓我往前站站嗎?”
見那女生有些猶豫,她連忙說:
“其實我個子本來不高,就是今天的鞋跟兒有點兒高。”
女生看了一眼她的鞋跟點頭同意了,她說了一聲“謝謝”,前進一位之後,又對前面的女生說了同樣的理由,又往前串了一位,來到莫然後面,親切地打招呼:
“嗨,莫然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就這樣,莫然和梅子成為了同桌,三年的高中時光,她們一起去校外的回味齋吃羊肉餡兒餅,一起去東門的人工湖划船,一起在元旦晚會上唱《同桌的你》,一起在校園的葡萄架下嬉戲玩耍,一起在高考的道路上彷徨攀爬。新學校先進的教學裝置、雄厚的師資力量和良好的學習氛圍都使莫然大開眼界,她很快投入到嶄新的學習和生活中。
高中的某個假期,莫然在去梅子家的路上,再一次與仙兒不期而遇。仙兒明顯瘦了,看起來黑了許多,眼睛也不似從前那樣神采飛揚,一頭長髮在腦後編成一個大辮子,顯得有些老氣。莫然說:
“我去找過你,聽說你搬家了;”
仙兒點點頭,告訴了莫然一個新地址,說自己會在那個地方住上一段時間。但是,莫然再沒有去。仙兒和莫然,原本就來自兩個世界,因為機緣巧合,產生了一些交集,卻註定要回到各自的軌道上去。兩人今後的人生軌道,就如同松林中那一條條的平行線,在命運老人的緩緩推動下,越離越遠。
尾聲
記憶的角門輕輕關閉,將過往的歲月與未來世界再次隔開。夜色沉沉,藉著窗外洩進來的一絲光亮,我側過頭看看身邊,老公依然酣睡如初,表情單純的像個孩子,黑暗中傳來他一句清晰的囈語:
“你這個死和尚,還敢非禮我們元娟公主。”
莫然忍不住偷笑,快速伸出手來捏住他的鼻子,將下面的夢話扼殺於無形。鄰居家的電視機不知何時開啟的,裡面飄來一首老歌《往事只能回味》:
時光已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憶童年時竹馬青梅
兩小無猜日夜相隨
春風又吹紅了花蕊
你已經也添了新歲
你就要變心
像時光難倒回
我只有在夢裡相依偎
……
(第一部完)
作者題外話:後面更精彩!
清晨進行曲(1)
小區裡漸漸響起了腳步聲,中間伴隨著人們清晨特有的底氣十足的招呼聲。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