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長姐竟然又在夢中跟她又說了一遍
葉青殊第一次想開口問她,“長姐,你覺得什麼才是阿殊最重要的?”
她張開嘴,還沒發出聲音,大地突然晃動了起來,她要問出口的話就變成了,“長姐快跑”
只她明明嘶聲喊著,卻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眼前也漸漸朦朧起來,長姐絕色的面龐慢慢化作了雙鯉戲珠的絡子,雪青色的絲絛垂於其下,上面是一顆散發著淡淡香味的銀製香薰球,她不喜香,只是這段日子以來,沒有這寧神香,她根本無法入睡,芳草才在她的帳頂掛了這麼一顆香薰球。
“……母親,母親,母親你終於醒了!”
葉青殊慢慢轉過眼神,果然見自己唯一的兒子付安浩正一臉急切的看著自己,他身後是敢怒不敢言的芳草。
她自知時日無多,前幾天趁著精神不錯的時候,將身邊得用的多半打發了,只剩了個芳草,她又一向是個拙舌的,難怪攔不住付安浩。
“母親!”付安浩扯著她的胳膊就要扶她起來,“母親現在精神好,趕緊給舅舅去一封信吧,年底父親就要進京述職,也好請舅舅明年給父親補個好缺”。
年底明年
現在可還沒入夏呢,他這是怕自己一時死了,葉青程記恨付正民,不肯再幫他了?這就是她九死一生生下來的兒子?
芳草氣的眼眶都紅了,只她本就不善言辭,又不敢對主子的獨子不敬,憋得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
葉青殊看了低著頭的芳草一眼,閉上眼睛,這丫頭是個死心眼的,又有那樣的缺陷,除了託付給葉青程,她誰也不放心,只她曾狠狠得罪過付老夫人,也不知道自己死了後,餘威能不能保她活到見葉青程的那一天……
付安浩見葉青殊又閉上了眼睛,忙用力晃起了她,“母親,先寫了信再睡,就寫幾個字,不用費多大力氣的,母親!”
葉青殊猛地睜開眼睛,狠狠瞪著他,“滾!”
付安浩一向怕她,又從來沒見過她這般聲厲色疾的模樣,下意識鬆開了手,退開好幾步,見葉青殊又閉上了眼睛,訕訕站了一會,灰溜溜走了。
芳草忍不住小聲啜泣起來,葉青殊也沒力氣哄她,不一會又沉沉睡了過去,這一次她的夢境一片青灰色,再沒有葉青靈的身影。
不知過了多久,遙遠的彷彿從天邊傳來的爭吵聲再次將她吵醒,是付老太太和付正民,她想讓他們滾,動了動唇,卻一點聲音發不出來,自嘲笑了笑,索性去聽他們在吵什麼。
這不是第一次付老太太和付正民在她面前爭辯,卻是最肆無忌憚的一次,他們應是在正廳,聲音卻大的連她在臥房都聽的清清楚楚,想是尋了個由頭將芳草打發走了,自己又快死了,他們無所顧忌的原因。
“……我兒,這次必須聽我的,今兒她都叫浩哥兒滾了,可見是對我們家生了怨氣,就這般叫她見了葉閣老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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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略不華麗的死亡(二)
“……我兒,這次必須聽我的,今兒她都叫浩哥兒滾了,可見是對我們家生了怨氣,就這般叫她見了葉閣老還得了!”
葉青殊嘴角弧度擴大,原來她嫁入付家整整二十年,他們說起來還是將她和“他們家”分的清清楚楚!
付正民的聲音一貫的板正端方,卻有著明顯的不悅,“娘,我自認沒有對不起她的,付家也沒有對不起她的,她有何怨氣?”
“那她為何會叫浩哥兒滾?浩哥兒可是她親生的!”
付正民不說話了,付老太太聲音尖刻而譏諷,“我兒,娘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還指望一個跟自己嗣兄不清不楚的***能對你有多少情義?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