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支國公府眾人沒有一人提起“神醫”相關話題,而宣茗自恃葉青殊應該不至於瞞著他,自然也就樂得不討人嫌去打聽人家的隱…私。
支國公府是葉青殊的外家,更是葉青靈的外家,他保持一個好的形象還是很有必要的!
宣茗說了幾句場面話,就提出告辭,目光落到葉青殊身上。
葉青殊朝他眨了眨眼,抬手扶了扶鳳尾簪,四根纖長白嫩的手指如彈琴般在烏黑的髮間次第滑過。
宣茗得了訊息了,想必寧王一派很快也能得到訊息了吧?
能治好支其華雙腿的神醫,自然也能治好安王,真想親眼看看寧王和宇文貴妃得到這個訊息時扭曲的表情啊!
是四成希望?還是能治好四成?
宣茗目光微閃,一抱拳,“夫人、支大爺、支二爺、葉二姑娘留步,小妹就打擾各位了,我下午再來接她”。
舒氏等人一直送到沁蘭苑門口,又命支其意將宣茗送到府外。
宣茗直接去了皇宮,如實向德昭帝彙報打探來的情況。
“支國公府眾人皆都諱莫如深,絕口不提尋了大夫來,想來是等出了結果再公告世人,免得又落人笑柄”。
“臣無法,只得以當年救命之恩相脅於葉二姑娘,又許諾絕不外傳,葉二姑娘才勉強告知,說時間深遠,當年支大爺又凍損根本,大約只有四成把握”。
不管葉青殊到底是什麼意思,話說的含糊一點總是不錯的。
當年那麼多大夫,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安王和支其華終生坐於輪椅之上。
如今隔了那麼久,能有四成把握,已是意外之喜,稱一聲“神醫”絕不過分。
德昭帝聲音微顫,“對對,朕差點都忘了,你當年還救過葉守義家那丫頭一次,你私…下再請她幫個忙,讓她悄悄的將那位神醫送到安王府去,或是在其他什麼地方安排他們見一見”。
宣茗遲疑,“皇上,安王千金之軀,不如等支其華先”
“糊塗!這看病總是越早越好,有些小病拖久了,都拖成了大病,何況”
何況安王和支其華這樣幾乎致命的終生殘廢?
德昭帝緩了緩聲音,“支國公府向來子嗣艱難,他們的嫡子長孫金貴無比,又豈會隨意找來一個鄉野大夫就讓治的?這事錯不了,你儘快安排好”。
想想又道,“也別提是朕的命令,此事如果事成,便讓安王好生謝謝她”。
宣茗見德昭帝態度堅決,恭聲應下不提。
……
……
葉青殊當天下午就回了葉府,支其華病情如何,只能看扁恆,她根本幫不上忙,春闈在即,葉青程不得閒,她得多盯著才好。
傍晚,一九轉交了宣茗寫來的信,是想借扁恆一用。
葉青殊早就料到,讓一九轉告宣茗,讓宣茗直接和支其華說,葉青程要讀書,她又著實不方便。
正月底,各地官員調動基本落定下來,葉守義擢為戶部尚書,入內閣,可謂一步登天。
雖然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葉守義這次回京定然是要重用的,可誰都沒想到會“重”到這個地步。
葉守義再能幹,官聲政績再好,畢竟年紀在那,資歷在那,直接從四品外任知府升為正二品內閣閣老,簡直匪夷所思!
德昭帝聖旨已下,一干臣子們只能暗暗腹誹德昭帝老糊塗了,卻沒有一個人敢有異議。
閆科峰原地不動,還是任楚庭郡守,葉守智卻十分滿足。
孃家兄長升官,還是這樣的大官,閆科峰不會大動,是肯定的,從長遠看,這樣的結果比閆科峰調回京城還要好。
閆懷德今年十七歲,只中了秀才,倒是不必急著議親,次女還小,再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