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崇敬是發自真心的,而在大少爺多年的薰陶下,他亦懂得分辨大是大非。如果小裕能說服他劉牢之會把北府兵推上覆亡之路,我認為他會作出明智的決定。」
老手嘆道:「但問題在誰都看出北府兵滅亡在即的時候,怕已時不我予,難挽大局了。」
劉裕沉吟不語。
燕飛道:「我是最不清楚何無忌為人的一個,但卻清楚凡人都有僥倖的心,何況何無忌與劉牢之有密切的血緣關係。劉毅之所以能被劉兄打動,因為劉毅當時是走投無路,而劉兄則成為他唯一的生路。何無忌現時的情況遠不至於此,要待桓玄攻陷建康,再使出種種手段對付劉牢之時,何無忌方會陷身劉毅當時在海鹽的處境。」
老手道:「燕飛言之有理,現在我們是去早了。」
老手如劉裕般,均為北府兵中人,清楚北府兵的內部情況,他有這個看法,代表他不認為今次北上之行可以起到任何作用。
宋悲風道:「我仍認為可以一試。當日我和小裕返回建康,處處碰壁,投靠無門,我便曾勸小裕放棄,保命離開。可是小裕卻堅持不走,還去找司馬道子談判,於沒有出路的局面下開啟一條生路。現在我感到歷史又在重演,而且小裕根本沒有別的選擇,只有與桓玄正面硬撼,方有機會取勝。若待桓玄攻陷建康,再從容收拾劉牢之,至乎把劉牢之旗下的北府兵收編,那時我們將後悔莫及。」
屠奉三動容道:「我被說服了。」
劉裕默默的聽著。
屠奉三續道:「返回廣陵一事,大家該無異議,問題在該否向何無忌人手,因為如洩漏了風聲,劉牢之絕不會對我們客氣。」
稍頓又道:「但宋大哥說得對,現時的情況很像當日劉帥重返建康的時候。桓玄大軍隨時柬下,時間不容我們廢時失事的去逐一遊說北府兵其它將領,說服何無忌變成我們唯一和最佳的選擇。只要能說動何無忌,便可命中劉牢之的要害。」
劉裕忽然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表情,挨往椅背,嘆道:「想通了!」
眾人目光全集中到他身上去。
劉裕向燕飛道:「照你猜測,魔門會採取甚麼方武為桓玄出力呢?」
燕飛苦笑道:「我也希望可以知道,但聶天還馬前失蹄的教訓,正向我們發出最嚴厲的警告,就是魔門的力量是不容忽視的。譙縱、李淑莊和陳公公都進佔能影響全域性的位置,可見魔門在多年部署下,其魔爪已深進各大勢力的核心位置。魔門的力量是防不勝防的,因為除少數幾個人外,我們並不知道誰是魔門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北府兵肯定有魔門的內奸,只要魔門突然發動,採取狙擊、暗殺的諸般手段,令北府兵的主將紛紛中箭下馬,北府兵將不戰自亂,無力對抗桓玄。當然!任魔門下算萬算,也沒算到我們會秘密潛返廣陵。」
老手道:「這麼說,勸服何無忌確成為我們唯一的選擇,因為他肯定與魔門沒有關係。」
屠奉三拍腿道:「對!魔門滲入北府兵會是我們能打動何無忌的因素。」
劉裕道:「如果我們能找出魔門在北府兵內的臥底,我們將更有勝算。」
燕飛苦笑道:「恐怕要到魔門在北府兵的內奸發動時,我們始有機會。」
宋悲風道:「那便等於吳郡和嘉興的忽然失陷,以事實說明北府兵正瀕臨敗亡的險境。不過那時可能已失去時機。」
屠奉三道:「若何無忌肯相信我們的話,將是另一回事。」
宋悲風道:「說到底就是必須說服何無忌重投我方,情況與說服劉毅同出一轍。」
燕飛道:「真想不到關鍵競繫於一人身上,此事不容有失,我們必須有完善的說詞。劉兄有多少把握呢?」
劉裕微笑道:「我剛才不是說想通了,正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