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小子的確膽大包天。”
燕飛道:“他是絕不會鬧事的,膽子大或小並沒有關係。”
高彥道:“你這麼相信他?此人行事難測,有他在集內,我再沒有安全的感覺。”
拓跋儀笑道:“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在燕飛身旁。”起身拍拍高彥肩頭,徑自離開。
高彥目光落在雪澗香上,立即發亮,毫不客氣的整壇捧起來,搖晃著道:“還剩下多少,噢!我的娘,只有小半壇。來!我們喝一杯,借點酒意說起話來也爽一點。”
燕飛皺眉道:“你不是又要說你的小白雁吧?”
高彥雙目一瞪,理所當然的道:“不談小白雁還有甚麼好談的,你忍心看著我孤家寡人一個的慘度餘生嗎?”
燕飛只好苦笑以對。
劉裕和屠奉三回到秘巢,天剛入黑,老手在村外截著兩人,道:“魏泳之來了,正在屋內等候劉爺。”
兩人聞言大喜,想不到他來得這般快。
老手續道:“陰爺和宋爺到長蛇島去迎接大小姐,如果、切順利,他們該於明早回來。”
屠奉三拍拍劉裕肩頭,低聲道:“小心點!”
劉裕明白他的意思,是在提醒自己對魏泳之說話要有保留,點頭答應。
然後依老手指示,往魏泳之所在的小屋舉步,心中不由想起何無忌。
何無忌在他最艱難的時候捨棄他,劉裕雖然不滿,但卻沒有恨他,因為他了解他的處境;明白他的為難處。在某一程度上,何無忌仍對他存有情義,至少何無忌沒有出賣他,否則今夜魏泳之便不能在屋內等候他。何無忌在他的北府兵小集團內是核心分子,清楚他與魏泳之的關係,只要向劉牢之透露魏泳之和他的關係,魏泳之肯定沒命。
劉裕跨過門坎,苦候他的魏泳之忙從椅子站起來,喜道:“真想不到你竟會到前線來。”
劉裕撲前執著他的手,關切的道:“你瘦了!”
魏泳之苦笑道:“就只是氣也要氣瘦了,更何況過去三天加起來睡了不足三個時辰,我又不像你是用鋼鐵打成的。閒話休提,今次小劉爺到這襄來,是否準備放手大幹?”
劉裕拉著他到一角坐下,才放開他的手,微笑道:“泳之認為我有機會嗎?”
魏泳之笑道:“如果換了小劉爺你是另一個人,我會勸你立即有多遠跑多遠,但小劉爺你怎同呢?你敢到這裡來,肯定有全盤計劃。你自己或許不知道,但軍內佩服你的人愈來愈多,大家都認為你是第二個玄帥,只有你才可以領導我們走向勝利。哈!情況如何呢?”
劉裕從容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魏泳之大喜道:“究竟還欠甚麼呢?”
劉裕欣然道:“當然是欠了你哩!”
魏泳之喜動顏色的道:“有甚麼事,小劉爺儘管吩咐下來,我魏泳之縱使肝腦塗地,也必為小劉爺辦妥。”
劉裕失笑道:“不用那麼嚴重,大家兄弟,我怎會要你丈壯烈捐軀?先讓我向你說出我們的大計。”
魏泳之忙道:“千萬勿要向我說出整盤計劃,只須讓我曉得該知道和該做的事便成。劉牢之那奸賊把我看得很緊,卻不是因清楚你和我的關係,而是因為我曾追隨孫爺。”
劉裕面色一沉,問道:“孫爺情況如何?”
魏泳之道:“沒有人清楚,想得好點便是劉牢之把孫爺調往偏遠的城鎮,將他投閒置散。”
劉裕沉吟片刻,問道:“遠征軍現時是怎樣的一番情況?”
魏泳之道:“表面看,遠征軍是氣勢如虹,先是勢如破竹的連奪吳郡、嘉興兩城,控制了通往會稽的運河,然後水陸兩軍會師,攻下海鹽,聲勢一時無兩,但知兵的人,都知直到此刻,天師軍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