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而現在,我對他多少有些同情,心裡的厭煩,也減少了許多。
養蠱人的底細,很完整的交代了。他叫蘇銘,長居馬來西亞養蠱,偶爾缺錢了就去做殺手來養活自己和那堆蠱蟲。雖然知道他是殺害周小海母親的兇手,不過我並沒有選擇報警。因為真正的幕後元兇,是那個私生子。抓一個殺手,他還會派來第二個。
想了想,我問:“你願不願意接受一個可能會出現的暗殺任務?”
蘇銘看著我,問:“什麼意思?”
我說:“這些事情,我會告訴周小海。不管爭奪應該屬於他的遺產也好,復仇也罷,我會勸說他拿出一筆錢來反擊。如果你跟我回去,或許他會把這個任務給你。而你作為那個私生子派遣的殺手,應該可以隨意接近他,完成任務的可能性很高。”
蘇銘臉色的疤痕,因為我的話略有扭動,他頗為意外的說:“我以為你會先想著把我抓起來,沒想到你竟然會去勸他。”
我說:“你的行為,確實讓人很難接受。倘若你能幫周小海殺掉那個私生子,也算將功贖罪。這種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蘇銘考慮了一下,然後點頭說:“我可以跟你回去,但那個年輕人身上有降頭師下的護身降,想殺他並不容易。”
“事在人為。”我說。
之後,我們從樓房中離開。門衛依然睡的很死,以至於武鋒很是感慨的說:“我很喜歡這樣的門衛,以前最落魄的時候,專門挑這樣的地方偷鋼筋去賣,一車一車的拉也沒人知道。”
我笑著說:“你的經歷倒是多姿多彩,堂堂武學高手,竟然還幹過這麼下九流的事情。”
“生活所迫,不得已為之。”武鋒說。
我又看向蘇銘,說:“你的下蠱手段很奇特,多以陷阱為主,在哪學的?”
蘇銘說:“家裡人都是做這一行,時間長了,就形成了套路。對付不熟悉的人還好,一旦摸清了我們的底細,就很難成功了。畢竟這種陷阱,都是用來對付普通人,在你這種真正的養蠱人面前,算不上什麼本事。”
“可不能那麼說,我之前可是被你的蝨蠱折磨的夠慘。”我舉了舉仍包著紗布的右手。
蘇銘臉色微有尷尬,說:“那時候只是想給你個教訓,如果是真的養蠱人,有本命蠱護身自然不會有事。若是假的,殺也就殺了。”
我看著他,過了一會,說:“你和我之前見過的一個人很像,他和你一樣,都不把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裡。”
“哦?是誰?”
“一個養鬼人,據說在中南半島很出名,養出來的兇鬼天下難見。”
“中南半島的養鬼術,並不如馬來半島。如果說那裡有很厲害的小鬼,我倒知道一個人。”蘇銘說。
“說說看。”
“他叫拉納·浮羅攀,據說是幾百年前的泰國巫王浮羅的後裔,不知怎麼了流落到中南半島。他很厲害,養出來的鬼連柬埔寨的黑衣降頭師都畏懼。所以,很多人也稱他為鬼王拉納。”蘇銘很是疑惑的問:“拉納很少會出現在外面,你怎麼會認識他?”
我把強子和周紹勇的事情說了一遍,蘇銘聽的目瞪口呆,說:“你滅了拉納的小鬼,還能從他手裡逃出來?”
我說:“都是僥倖,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事情,竟然來不及殺我。”
蘇銘也想不明白,說:“或許他遇到更可怕的敵人了吧。”
一旁扶著我的武鋒,好奇的問:“什麼是黑衣降頭師?”
我解釋說:“一般降頭師都分為黑衣和白衣,因為各種原因給人下降頭的,就是黑衣降頭師。而白衣降頭師,則幫人解降。不過,兩者的身份有很多時候會互相穿插,不是很固定。”
武鋒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