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嘆出一口氣,說:“大師果然是真性情,好似武俠小說中的綠林好漢。若我能像你一樣,也不會平白惹出那麼多事來。”
我說:“好漢談不上,有時候更像土匪一點。”
周紹勇看著我手上的那團東西,問:“大師做出這東西,是打算用在哪裡?是用來下蠱?”
我搖搖頭,說:“時間太短,那人很可能已經接近周小海,沒有時間去培育成蠱了。不過,這東西是用來培育五毒蠱的基礎,就算不是蠱,給尋常人撒點,也可以讓他們難受到死。那個養蠱人知道我的存在,他再次對周小海下蠱,自然會準備齊全,並提防我的出現。所以,想對付它,只靠這種最基本的蠱毒原料是沒用的,還需要再多做一些準備。”
周紹勇臉上的表情不停變幻著,十幾秒後,他似想明白了什麼。忽然挽起袖子,說:“還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大師儘管說,哪怕是幫您搓這蠱毒丸子也行。”
我看著他,問:“怎麼,不怕自己中毒了?”
周紹勇搖搖頭,說:“這麼歹毒的東西,說不怕是假的。不過有大師在,我肯定不會有事。更何況,如今我這幅樣子,就算多中了點又能怎麼樣,了不起再醜一點罷了。”
我笑了一聲,說:“你現在的樣子,才有些像我第一次見到的模樣。”
周紹勇也笑了起來,說:“可惜,大師不像我第一次見到時的樣子。”
我們倆互視一眼,都放聲大笑,只是互相都能聽出,對方笑聲中潛藏的東西。
那是仇,是怨,是要對傷害我們的人,做出必要回應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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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痛苦的解蠱手段(2)
在確定潮溼的被子把我完全裹住後,武峰用打火機點燃了手臂上捆綁的布條。醫用酒精的濃度很高,火瞬間就燃了起來。不過,因為被子蓋的足夠嚴實,又有大量的水阻擋,我基本感覺不到火焰的存在。
至於手臂上,更因為布條和棉花的層層遮擋,使得手臂更像被悶在了烤爐裡。
而大家都知道,棉花的保暖和蓄熱能力,是非常強的。醫用酒精的灼燒,並不能直接引燃最下層的棉花,只是把熱量不斷的傳遞進去。
這樣做的原因,其一是為了讓蠱毒徹底融入手臂,其二是要悶死蝨蠱。
我所調配的蠱毒,因為材料不夠,不能直接殺死蝨蠱,只能讓它們的活力降低,無法繼續繁衍。唯有靠最傳統的方法,也就是悶熱,才能把它們徹底殺死。
不過,蝨蠱可比一般的蝨子強多了,之前我在演播室裡用火烤了半天,它們也沒死多少。現在用酒精隔著棉被悶烤,也不知能有多少效果。
所以,我才讓武峰二十分鐘後再拿開被子,生怕時間不夠,蝨蠱會死灰復燃。
如果說把手臂放在火堆上烤是一種酷刑,那麼,將手臂裹在厚厚的被子裡用火悶,就是最難熬的折磨。
我能感覺到棉花在緊縮,它們雖然柔軟,卻在此刻產生如鋼索一般的絞力。肌肉和骨頭,都被這股力量弄的吱吱作響,當然了,其實也有蝨蠱和我的血肉被烤的聲音參雜。
我看不到自己手臂現在是什麼樣,但想來應該不會多好看。最有可能的,是像一根巨大的火把,耷拉在床邊燃燒。
蓋在身上的被子雖然被東方晴用水澆溼,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溼氣和悶熱感,越來越重。躲在被子下面,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
憋了半天,差點因為缺氧昏倒時,被子突然被人拉開。
武峰彎腰從地上提起另一床潮溼的被子,並看著我的手臂,問:“要不要滅火?”
我看了看手臂,最上面的兩層布已經被完全燒化了,只有最後一層,此刻還在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