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出面。普通的事情,他們是懶得管。這就好比明朝時期的錦衣衛,直接對皇上負責,對所有大臣有檢審督察之權。那些謀反叛逆的,更是可以先斬後奏。
這種權力,和紀委還是有些區別的,後者只是先調查取證,等你認罪再說,判決方面頂多雙規,不會死。而前者,一般都已經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不管承不承認,想抓的時候,根本不給你說話的機會。而且說讓你死,那全世界都不會知道你還活沒活著。
我並沒有讓武鋒找矮個男人要幕後主使者的號碼,因為在那人親自到來前,矮個男人肯定不會再多說一個字。更重要的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表現出要逃走的意思。也許心裡有這想法,但衡量利弊後放棄了。這種態度,表明他不想在這件事裡攙和太多。
一個合格的流浪養蠱人,很會審時度勢,判斷出怎麼做才能對自己最有利。如此,他們才能在這個危機重重的世界獨自生存那麼久。
十分鐘後,劉一陽從門外回來。他轉身關了門,然後徑直往偏門走去。我一看就明白了,便示意武鋒跟著一塊去。誰知鄭思傑卻將他當場攔住。說:“這件事,只能和楊先生說,如果有國安局的人在,哪怕放棄寶貝,我們也不會說出半個字。”
劉一陽轉回頭,對我說:“楊先生,這是我們最大的讓步。請不要太過為難。”
他們倆態度堅決,我倒無所謂,便讓武鋒在堂屋等候。反正我們倆之間,誰知道。都等於另一個人也會知道。
進了偏房,劉一陽站在靠內的位置,鄭思傑則等我進來後,將門關上,站在那裡豎起耳朵,似乎是怕有人會突然過來。他們如此謹慎,可見即將要說的話,是非常重要的。
我看向似乎不太想第一個說話的劉一陽:“把我叫到這裡來又不說話?啞劇可沒什麼意思,我等著吃午飯呢。”
“楊先生的出現,實在是讓我們失算。你的博學,更讓我們吃驚。”劉一陽先是說了兩句誇讚的話,然後才嘆口氣,說:“不過,申請透過了。上面同意我把部分真實的東西告訴你,但前提是,你以蠱起誓,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別人。”
我有些猶豫,劉一陽立刻說:“如果你不起誓,我們也不會說,請楊先生理解,因為你想聽到的東西,足以顛覆以前的認知。”
聽他這樣說,我考慮一番後,最終答應以蠱起誓。當然了,在發誓的時候,對誓言稍微做出一點點改變。如果他們的話得到我的認同,覺得不適合大範圍傳播,那我不會告訴別人。但如果只是些無足輕重的事情,別說不對別人講了,就算隕龍根我也要據為己有。
至於什麼是重要,什麼是不重要,最簡單的判斷方法是,他們是否會告訴我隕龍根的**蠱毒有什麼作用。
待我發誓後,劉一陽微微點頭,與鄭思傑互視一眼後,然後說:“我們倆在城市裡的身份,確實是省醫院的醫生。實際上,和我們一樣深入各個行業的養蠱人有很多,絕大多數,都屬於同一個組織。這個組織的前身,是唐朝時期的太醫署。”
早在隋朝時,巫蠱之術作為民間小術廣為流傳,大部分人生病,尤其是那些醫者無法判斷的病症,多半會由他們來治療。由於效果很好,所以口碑極佳。不過獨孤陀大將軍的貓鬼事件後,隋朝對這些小術的審查監管很是嚴厲,名氣稍大一點,不但會有專人看管,少有不慎,便會被抄家流放。
所以,那個時期的巫蠱之術,已經有了要退出中原的趨勢。而一些人心有不甘,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憑什麼因為一個大將軍的貓鬼邪術就遭到牽連?很多亂七八糟的邪術巫法,就在這些人與隋朝政府的鬥爭中誕生了。而後,一些人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又或者被追的沒處跑,便跑去了海外。
從那個時候起,海外邪術才算有了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