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淑妃受家族的牽連被打入了冷宮,如今後宮是原來的卜昭儀,如今的賢妃為尊。賢妃率眾妃跪送皇上離開,頓時有人按捺不住開始抱怨:“皇上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可不是嗎,最近皇上都好久沒去我那裡了。”
“是啊,皇上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賢妃嘆口氣,這一宮的人,恐怕不會有幾個知道皇上的心事是為了什麼吧?五年前的中秋夜,那個人在濟南府的貓眼泉前消失的無影無蹤,皇上的一顆心恐怕也消失了。
都說睹物思人,又聞著這滿室的桂花香,他怎麼會高興的起來。
風一吹,司徒不凡有些微醺,他伸手扶了一下額頭,面前有一群人走了過來,一個白靈出谷一般的女聲唱誦道:”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徒不凡淡淡的嗯了一聲,並沒有抬頭去看來的人是誰,又有一個稚嫩的童音道:“兒臣給父皇請安,吾皇萬歲。”
司徒不凡剛要邁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凝神看去,地上跪著的正是榮妃和皇長子司徒啟天,榮妃依舊是那樣平平淡淡的模樣,穿著樸素,略施脂粉,司徒啟天粉嘟嘟的小臉上顯出一份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來。
司徒不凡心中一軟,嘆口氣:“起來吧。”榮釧忙拉著孩子站了起來。司徒不凡看司徒啟天懂事的站在母親的身側,小小的身子卻有一股泰山屹立的氣度,滿意的點點頭,這是他惟一的兒子,也有可能是大宣將來的國主,既然是國主就應該有國主的氣魄。
說了一會話,司徒不凡打發母子兩人去宴會上,自己則扶了小桌子伸過來的手,往龍吟殿走去。
小桌子悄悄的上前湊一湊,小聲的詢問:“皇上要不要傳御攆?”
司徒不凡擺擺手:“朕想走一走,對了,小桌子,你說清妃娘娘的孩子現在是不是也有啟天那麼大了?”
小桌子一怔,皇上對清妃娘娘還未出世就不見了的小柱子一直念念不忘,沒想到見到了大皇子,反而更是思念清妃娘娘,忙小心的斟酌道:“皇上,清妃娘娘比榮妃娘娘懷身孕要晚一些,估計小主子跟大皇子年齡差不多。”
司徒不凡點點頭:“你說朕是不是不該讓她走?朕總以為她會回來的,卻沒想她的心竟然這樣狠,扔下朕不管也就罷了,還帶走了朕的骨肉。”
小桌子忙叉話題道:“皇上您看今晚上您在哪裡……”
司徒不凡瞪了小桌子一眼:“你是不是想去皇陵找盧德全啊?”盧德全在月才人行刺皇上以後就被罰去皇陵為先皇守陵了,那裡的日子有多苦,小桌子怎麼會不知道。聽司徒不凡這樣說,忙跪下求饒:“皇上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司徒不凡沒理他,獨自邁步走去,作為皇帝,他就該為皇室繁衍後代子孫,他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心裡惦記著那個人,心裡怎麼還能裝的下別人。
哪怕是逢場作戲,腦海裡冒出來的還是她的影子,讓他連半點興致也沒有了,這幾年朝臣們不斷的上摺子以繁衍子孫為藉口讓他選秀,他都給駁了。
一是怕舊事重演,第二就是他實在沒有那個興趣。哪怕這天下的美女都坐擁在懷裡,也沒有哪一個人讓他牽腸掛肚來的煎熬。
一陣淡淡的桂花香隨風飄進鼻端,司徒不凡仰起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聽見一陣細小的說話聲,一個童音好奇的問:“媽媽,這裡就是皇宮嗎?”
一個女子的聲音小聲的說:“噓,小點聲……怎麼會一下子就到了這裡了?奇怪?”
那個童音又說:“媽媽,什麼奇怪?”
女子說:“哎呀,我以為會穿越到貓眼泉那,誰知道怎麼會到了皇宮,這要是被人發現了,是要掉腦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