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壓下心中的嘔吐感。
“回皇上,是□□的肉屑被新生的肉擠出口紋,是傷勢好轉的跡象,皇上勿需擔憂。”
小侍是醫務派來的成手護員,熟練的清傷技巧最大程度的減少了女皇的疼痛感,說出的話語中聽,女皇聽過,受用不少,化去心中大部分隱憂。
帳簾輕挑,燭火被隨簾進入的細風吹得一陣亂跳。
腳步聲音由遠及近,慕容秋漣撐著疲憊的身子走到女皇身邊,一張俊顏,蒼白倦乏,只有眸裡的精銳光束閃著對女人的無限柔情。
“回來了?累不?”
抬頭望向站在床塌邊上快要睡著的慕容秋漣,女皇伸手夠到他的袖子,拽著他坐在塌邊。
“不怪我?”
白日裡,聽到女人醒來,慕容秋漣恨不得扔下軍中所有的事務趕來見女人一眼。
下午,聽聞泠綰去牢裡提人,慕容秋漣派明赫截了泠綰進帥帳,把女人醒來的情況一一說給他聽,他才有心思把軍務都處理好,夜晚回來。
“怪你什麼?怪你私作主張奪朕帥印?”
女皇瞥了慕容秋漣一眼,唇角帶笑。
在心裡,她是感謝他的。
那麼重要的時刻,如果慕容秋漣在軍營裡替她主持大局,馬橋城估計就會重回暄昭了,而她,也會成為暄昭的死俘,大凰國也會隨之覆滅,她來到這個世界裡的任務就不會完成,所有人的命運,都不會被改變。
“呵呵,不怪就好。”
低頭吻上女皇眉心的妝花,這幾天女人失血過多,妝花的顏色都淡了,他看著心疼,心慌。
很怕女人屬於自己的印跡會消失不見,很怕女人不再理他。
現在,女人說不怪他,他就放心了。
瞧,妝花的顏色都紅了些許。
“朕頭上的花印不是畫上去的嗎?”
女人摸摸被慕容秋漣吻過的眉心,那花上面,泛著溫燙的熱度,詭異的很。
“嗯。屬於漣兒的印跡,此生不改!”
除非她不再愛他,否則,妝花永遠不會消失。
她愛他的程度有多少,妝花的顏色就會有多深。
所以,他從來不會問她是否愛他,因為,他在那朵血妖印跡裡能看到她對他的愛。
“你。。算了,看在花印還算漂亮的份上,饒了你。你沒在朕身上留下其它什麼花印之類的吧?”
有句話說,壞人都是精明在心裡,女皇此時是相信了。
夫婿那麼多個,慕容秋漣是首個想到給她刻章的人,是說慕容秋漣單純童真好呢,還是說他的佔‘有‘欲太強?
比漠語妝還強?
漠語妝要是看到她額上的花印怎麼辦?會不會很生氣?
女皇現在的想法,有點上軌道了。
“嗯。。你猜?”
小侍清理好女皇的傷口塗藥包紮後,行了退禮抱著水盆藥箱離去。
慕容秋漣摒退明赫,帳內只剩下乾柴烈火般的孤男寡女,一個默默注視柔情蜜意,一個幹眨著眼睛愣愣望著。
“猜不到。告訴你哈,朕現在身子受傷中,不許動不動就撲上來。”
男人的眼裡,有看得到的痴情在試著強行控制。
女皇望望慕容秋漣眸內變了色調的迷朦色澤,警戒的向塌內躲了躲,避開慕容秋漣的視線。
☆、你,幹嗎不躲
“嗯。”
出乎女皇的預料,慕容秋漣點頭應允,還補了一句,“晚上我在外帳睡,有事情叫我。”
“喔,好。”
女皇訝異慕容秋漣這麼好說話,不太相信的盯著慕容秋漣的臉換著方位瞧著。
“趁我沒改變主意,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