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屋子裡頭服侍的水兒、紫月也默契十足的悄然退了出去。
沒理會墨離的調侃,韓江雪卻是嘆了口氣,懶洋洋地說道:“先躲過初一再說吧,十五的話再想辦法就是,如今宮裡頭怕是沒好事,我還是儘量繞道走就成了。”
聽到這話,墨離倒也沒反駁什麼,只是問道:“上回是六皇子派人給你拐彎抹角的帶信示警的吧?”
“知道還問。”韓江雪知道這種事情墨離清楚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所以連問都沒問他是如何知曉的:“不論六皇子示示警有幾分可信性,總之九公主若真有什麼正經事要找我,自然會派人說清楚的。不說的話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根本沒什麼正事,純屬閒得慌,二是說不得,所以我都是沒必要去的。”
“九公主的確找你沒事,找你的另有他人,不過是假借了九公主的名罷了。”墨離昨日知道這事後便讓人查清楚了。
“是誰?這一次應該不是皇上吧,貌似皇上最近事多挺忙的,應該暫時顧不上我這個小角色才對。”韓江雪當下便問了起來。
皇上這兩個月還真是沒功夫單獨來操辦她才對,淮州那邊的水患已經嚴重升級。不但擴張到其他更多的地方,而且水災過後又生瘟疫,百姓民不聊生若不堪言。聽說許多難民大量往京城這邊而來。盜匪數目亦瘋漲了許多,不少良民因著生計也被迫做起了搶盜的勾當,好多地方秩序亂得不行。
不僅如此,其他一些郡縣地方陸陸續續又出現乾旱、風暴等天災,影響到的百姓不計其數。就算皇帝心裡不顧忌百姓死活,卻也不敢再不正視這些民生大事,否則他這江山也不必誰來惦記。光是憤怒的百姓便足夠起來推翻了。
各地大面積的救災、除暴、安民,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計其數。國庫那一點老底光一個地方都不夠,老皇帝如今只怕是連覺都睡不安穩。哪裡還有那樣的閒心來專門算計她這麼個小女子?
“是阮妃娘娘!”墨離的眼神閃過一抹殺意。
“九公主的母妃?”聽到這,韓江雪倒是有些意外:“怎麼會是她?”
原本她還想著可能是晉雲公主或者皇后之類的,卻是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個看著八杆子都打不著邊的人。
“九公主差不多到了指婚的年紀了。”墨離沒有多說什麼,不過這一句卻是足矣。
韓江雪自是聽明白了墨離的意思。宮裡頭的公主日後的婚事。說起來跟民間大戶人家沒有什麼二樣。
一般來說都是掌握在正室皇后手中,嫁得好嫁得不好,都是皇后一句話的事罷了。所以,阮妃雖然也貴為妃子,但說到底也不過是皇帝的一個妾室罷了,許多事情都只能夠按人家說的去辦。
她雖與阮妃娘娘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過結,但卻是早將皇后以及皇后所出的子女得罪了個光。是以,皇后她們借人之手將自己誆進宮去。再如何收拾還真是很難說了。
“罷了,阮妃不過也是受制於人。你不必太過在意。”韓江雪自是沒有忽略掉剛才墨離提及阮妃時眼中所流露出來的那抹殺意,所以不免道了一句。
說起來,她對於九公主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阮妃主觀上對她也沒什麼多大的惡意,倒是沒必要過多在意。更何況就算沒有阮妃,皇后照樣也可以借其他人之手。
誰知,韓江雪竟是料錯了。
墨離搖了搖頭道:“你以為妃妃是被皇后逼迫的嗎?若只是這樣倒也算了,偏偏她本也不是個東西,非得自個往死路上撞!”
“怎麼回事?”韓江雪聽出了這事不是那般簡單,頓時不由得有些意外。
“阮妃替九公主看中了一門她極為滿意的婚事,想必是怕皇后那邊不同意,畢竟皇后的親生女兒晉雲公主如今還沒有指婚。所以她自個主動著貼上去討好,無非就是想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