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桃之的腦中忽然閃過一絲精光,“滾床單!對,在他想要滾床單的時候,你出其不意地襲擊他,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滾床單是什麼意思?”聽到這個新詞,夏果不由疑惑,表示虛心好問。
桃之頓然絕倒,扶額嘆氣,“咳咳,便是男女之間那啥啥了。”拜託,它可是一隻很純情的小精靈好麼,讓它來解釋滾床單這麼個富有猥瑣之意的詞,叫它如何好意思說出口。
忽然很想念起白團來,以那廝的猥瑣樣兒,定然不會恥於解釋這個詞兒的。
“那啥啥是什麼?”對於它如此模糊不清的解釋,夏果自然是看不懂的,於是再次虛心下問。
桃之一把捂住小臉,一對翅膀極為用力地撲扇著,最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喚出尚易籍,將其懸浮於半空,尚易籍迅速地自動翻轉開來,最後停留在某頁鰥。
在夏果不知它此舉為何意之際,書中有虛幻的畫面慢慢地漂浮了出來。
一張以帷幔相遮掩的床榻,一男一女的樣貌並不能看得太真切,但他們皆下來的舉止卻一清二楚地呈現在夏果的眼中。
隨著衣衫被毫不猶豫地丟向了地面,接下來的場景看得夏果真是臉紅心跳不已,此時此刻的她真是好生地體會到這滾床單的深刻內涵了!
赤果果的兩人,如此毫無顧慮地坦誠相對,而他們似乎是很享受這般的行為,隨著床榻的不斷搖晃,甚至於還有此起彼伏之聲響起。
“我……我知道了,桃之,你、你快些把書合上。”發現他們還想要有進一步的行動,夏果趕忙又羞又恥地捂住眼睛,叫桃之趕緊把書給關了。
“主人,你沒事兒吧?”見夏果一直捂著自個兒的臉,一動不動的,桃之在考慮,是不是自己的料下得過於猛了,畢竟它家主人是自殷虛之境那般與世隔絕的地方出來,對於男歡女愛這種事自然是不瞭解的。
夏果緩衝了許久,才算是將魂魄給緩衝了回來,捂著至今尚還有些燙的臉蛋,撥出一口熱氣,二話不說便奔到梳妝檯前,將所有的簪子都給排了出來。
對於她忽然的這番舉止,桃之很是不解,“主人,你排這些簪子做什麼?”
忙著挑簪子,夏果漫不經心地回道:“我要挑一支又鋒利又短小的簪子,這樣便可以出其不意地重傷那個變態。”
“……主人,他不是凡人,是鬼界的王者呀。”想用一支簪子重傷他,主人是不曾睡醒吧。
“自然不會是這般簡單了,我只有先將他重傷了,方才會有機會控制住他。”而且她一定會找準時機,狠狠地在那傢伙的身上戳出幾個洞來,讓他完全無法再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夫人,您準備好了嗎,婚宴馬上便要開始了。”正在夏果志氣滿滿地想給戈夜那廝一個重創之際,外頭響起來婢女的聲音。
夏果一愣,看了看梳妝檯上的鳳冠,有些疑惑:“我不是要在房中等他嗎,怎麼還有什麼婚宴?”
一口氣嗆在了喉間。桃之真是連翅膀都拍不動了,直接落在她的肩頭,甚為語重心長般地拍了拍她的左臉,“主人,只有拜過了天地,方才可以入洞房呀。”
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首,夏果重新將髮型換了一下,但礙於這個看起來便很重,她便毫不猶豫地捨棄了,只將一些髮飾隨意地往頭上戴了一番,再用胭脂水粉將整張臉蛋塗得是慘不忍睹。
連桃之看了都不想再看第二眼,以兩隻小手捂住眼睛,只露出一條縫來,“主人,你把自己塗成這樣,就不怕等戈夜掀了紅蓋頭之後,會沒有想與你滾床單的念頭麼?”
夏果瞪了它一眼,“鬼才要同他做那種事,我便是要在剛開始的時候嚇住他,這樣我行事起來也方便許多。”
介於那紅嫁衣著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