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慶哥兒一事不是那麼簡單,您想想看,若是他們真只是要錢的話,為什麼放著三叔不綁。偏偏去綁個孩子?如果我是劫匪的話,肯定綁三叔比綁慶哥兒更有可能拿到他們要的天價贖銀。另外更主要的是,他們竟然敢收銀票。這不明擺著有問題嗎?”
“你說的這些,為父也覺得有道理,只不過慶哥兒……”韓風點了點頭卻是表示贊同,籌了銀子不一定救得了慶哥兒。可如果不籌銀子的話。慶哥兒卻必定只有死路一條。
“慶哥兒是一定得救的,這一點女兒不曾改變過想法。”韓江雪接過父親的話道:“但怎麼個救法卻得重新籌劃一番。”
“依我看,重傷三叔,綁了慶哥兒只是這些人進一步打亂韓家陣腳的另一步棋,韓家越亂慶哥兒越是危險,相反韓家越是穩住,慶哥兒才愈加安全。”
“所以如今,父親最主要的精力與心思還是應該放在之前女兒所說的那兩件大事之上。特別是抓緊時間清查賬物,一刻也不能夠停頓耽誤!至於慶哥兒這邊。女兒自有辦法,父親若是信得過女兒的話,此事由我來全權處理!”
韓風見女兒似乎已經有了主意,自是不再急著連夜去籌銀子,而是拉著女兒好生商量起來,這樣的時候,他的想法未必周全,倒不如先聽聽女兒的想法再說。
韓江雪則很快將自己的意思道了出來,而韓風邊聽邊認真的思索,好好的考慮著女兒所說的這一切的可行性。
父女兩個商議了大半個時辰,最後韓風還是同意了女兒的決定。雖說有些冒險,但是卻比起單一的被動籌銀聽從吩咐卻是多了幾分主動性,客觀來說,對於救慶哥兒反倒是更多了幾分希望。
最為主要的是,女兒的提議著眼於整個韓家大局,而並不只是盯著慶哥兒這一件事。如此當然就能夠很好的預防那夥人,利用他們為了慶哥兒的事亂了手腳,從而引發出更多更大的韓家危機來。
“你所說的這一些都是十分正確的,現在為父唯一擔心的便是慶哥兒了。雖然我們老老實實的按照那些人所說的只交贖銀也不一定能夠將人給平安救出,可那孩子若是因此而有事的話,你三嬸那邊,咱們如何交代?”韓風終究是個心軟的人,哪怕明知女兒所說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卻還是擔心到時出了意外,他三嬸會怪到女兒身上來。
“父親,不論三嬸能不能理解,總之咱們做這些都只是為了更大把握的救回慶哥兒,哪怕到時真……”下意識的停了下來,韓江雪卻是嘆了口氣道:“到時三嬸要怪便讓她怪我好了。”
“你說什麼傻話,我是一家之主,事情是我拍板同意的,到時若是有個萬一,我自會去扛。算了,這些都先別多想了,你三嬸是個通情達理之人,咱們也是好意。”韓風索性不再多想,也沒有再猶豫遲疑什麼,這樣的時候已經沒有功夫讓他去糾結。
果斷的同意女兒的安排,不僅僅只是因為信任,同時更是因為剛才女兒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極為有道理,坦白來說,女兒的安排的確是如今最好的。
如此一來,父女兩自是分工合作,韓江雪擔心父親身體吃不消,因此強行讓父親早些休息,其他的事情明日一早再行安排。
臨走之際卻是將差點忘記的訊息告訴了父親,兄長已經到達淮州,雖然路上果然遇到了阻礙,不過卻並無大礙。
回到自己屋子後,韓江雪自個卻並沒有休息。她當下叫來了北風,讓他去安排一下,她想盡快與墨離府上的幕僚袁先生見上一面。
這一次,她不得不求助墨離的護墨閣去救慶哥兒,而墨離現下並不在京城,所以只得找他曾提及的袁先生做商量。
北風很快去而又返,只道已經聯絡上了袁先生,約在明日見面。
聽說要等到明日,韓江雪不由得問道:“袁先生這會很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