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修文白皙的臉上染上莫名的紅暈,居然晃了兩晃以後,砰地一聲倒了下去。
苗鳳兒請殿內的侍子將月皇扶到內殿,親自幫他檢查,驚訝地發現他竟然發著燒,額頭燙得驚人。
召來殿內隨侯的侍子,詢問他們女皇最近的身體狀況。
一排的少年戰戰兢兢,不敢亂說話。苗鳳兒皺了半天眉毛,終於有一個膽子大一些的過來答話。
“苗相國,女皇不許我們跟你說笑。”
苗鳳兒一愣:“我沒有要跟你們說笑,我要問你們話!”
那容貌清秀的少年身子抖了抖,朝內殿昏迷的月修文望了一眼:“相國饒了奴家吧,女皇說就是答話也不行,就是不能夠跟您說話。”
我會吃人嗎?苗鳳兒欲哭無淚:“我不為難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情?”苗鳳兒問的當然是女皇生病,為什麼不請太醫來瞧,又是生了什麼病。
但是那些少年似乎被她嚇到了,齊刷刷地跪了下來,還是剛才的少年刻意壓低了聲音道:“女皇說,女皇說不許隨便看您,不許跟您講話,您要是跟奴家們說話,如果奴家們敢多講不該說的,就割了舌頭,多看不該看的,就挖眼睛。還——還有,如果,如果奴家們膽敢勾引,勾引您的話……女皇說要,扒皮!”
苗鳳兒徹底無語,防範還真嚴。可怕的男人。“我是說女皇這兩天是不是身體上不舒服,有叫太醫來瞧瞧沒?”
幾個少年對視一眼,有些瑟縮地回答:“回相國,女皇沒有召太醫,奴家也不敢擅自做主。”
其中一個年紀稍小些的男孩子被另外一個推了一把,遲疑地說道:“可能……可能是那天,陛下心情不好的那天啊,她一個人跑到外面站了大半宿啊,也不許奴家們靠近的那天染了風寒。”
“哪天?”
“大概是——兩天前的那天晚上。”
苗鳳兒有點發傻,不就是她娶花不語的那天晚上啦,難道說……可是……
“不用多說了,你們下去吧!”苗鳳兒揮手讓他們下去。
月修文似乎發燒燒的有點糊塗,躺在床上昏迷著,一向時而溫潤時而咄咄逼人的眼睛緊緊地閉了起來,一點也看不到偶而流露出來的冷漠和固執。有時候,她真的很害怕看他的眼睛,總覺得他的眼睛裡面有一些她無法忍受的東西。他的鼻樑很挺,只是一向很紅潤的嘴唇有些失色,沒有顏色的蒼白,只覺得有些淒涼。
風將窗外的樹葉吹地簌簌作響,即便是內殿,也不免添了幾分寒意。苗鳳兒輕輕幫他掖了掖被角,嘆了口氣,靠在床頭看他的臉。
沒有多長時間,一個侍子端著藥碗輕輕走了進來。
“不是沒有請太醫嗎?哪來的藥?”
侍子小心翼翼地端著藥碗跪在旁邊:“回相國的話,藥是女皇陛下自己配的,奴婢也不知道是什麼藥物。”
苗鳳兒接過藥碗:“他喝了多久?”
侍子有些怔然,“陛下喝了好長一段日子了。”
苗鳳兒啜了一口,細細回味了一下,不由得很是驚訝。這是——月修文喝的是——不是治病的藥,也不是療養的藥,竟然是民間的一種偏方了。那時侯聽衛可風說過的一種偏方,那些因為年紀大了不能生育的男人,多是喝這種藥來調養身體以希望早點懷孕的藥。如果沒有錯的話——應該是的。苦中帶點酸澀的藥味,濃重的羶味混雜的古怪味道。
原來是這樣,他在喝這種藥啊。雖說不是什麼不好的藥,可是於身體總是有些損害的。常年吃的話,當然對身體不是很好。若不是求子心切的人家,也不會用的藥啊。
“女皇每天都喝?”
侍子想了想,低頭說道:“不是每天,差不多苗相國進宮前後。”
月修文,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