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安撫著父親:“我也好,端兒也罷,剩下咱們一家子誰都不必急著離開京城,咱們只需做好一切準備,所有人都會安然無恙的。”
聽韓江雪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韓風自然也沒再勸什麼,女兒的性子他是清楚的,打定了主意便不會輕易改變。
現在,也只有如女兒所說的一般,按著與墨王府商量好的對策一一做好著應對與準備,其他的也只能是順其自然了。
“哦,對了,還有你外公!”過了一小會,韓風如同想起了什麼,很快看向韓江雪道:“你外公一個人住在譚家,咱們是不是得先把他老人家給安置一下?”
聽父親提起自己外公的安危,韓江雪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暖。
哪怕過了這麼多年,孃親在父親心中的份量還是無可取代的,不然的話,這樣的時候父親又怎麼可能愛屋及烏想到外公。
“外公那邊,事情暫時有些變化。”
見狀,韓江雪也沒有再隱瞞,將昨日墨離讓人給她送來的信中一些情況說道了出來:“蒙家自主為國之後,皇上便給我大舅下了聖旨,命其將軍務將由副將把持,即刻攜妻兒回京述職!算算時間,大舅他們到達京城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回京述職?”韓風聽後,頓時神色都有些變了:“無端端的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召一個駐守大將回京述職,而且還特意下旨讓你大舅一定得攜妻兒一併回來?”
韓江雪頗為贊同墨離對此事的看法,反倒也沒什麼覺得意外的,朝著父親再次說道:“譚家三代皆在南通鎮守邊關,不論是在軍中還是當地都有著不可替代的威望。比起西漠的蒙家來說,差的不過是一個封號罷了。譚家與韓家是姻親,韓家又與墨離必成姻親,三家關係明擺在這裡,皇上怎麼可能在蒙家反之後還不對大舅他們有所防患呢?”
“那麼如此一來,短時間內,別說是你外公,就連你大舅他們豈不都得受限京城受限天子了?”韓風心中一清二楚,卻還是忍不住叨叨了兩句。
韓江雪看上去倒是沒有那般擔心,神色平靜地說道:“大舅雖然暫時被召回京城,不過沒什麼特殊情況的話,皇上也不敢動他的兵權,更不敢動他們的人。南通邊境不比其他地方,守則為門戶,棄則為外憂,並不是誰都有那樣的本事在短時間內接替大舅、接替譚家在南通那邊的兵權。”
聽到韓江雪的話,韓風也稍微安心了一點。南通的那邊的情況他心中也比較清楚,這麼多年以來,韓家在南通也受益於譚家,不少產業都在那邊如今倒也省去了轉移的麻煩。
雖說現在朝廷已經加強了對於南通的管控的意識,但實際上明裡那邊還是把控在譚家人手中,而暗中則早在一年多前被墨王府所滲透。
“你大舅本就不是普通之人,許多事情他一定比我想得更加周全的,倒是為父有些過急了。”韓風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的大舅子回來自然是做好了各種準備的,肯定不可能讓家人輕易捲入危險之中。
“父親是好心,外公與大舅他們知道你這份關心,一定會很高興的。”韓江雪笑了起來,不動聲色的寬著父親的心。
因為母親的死,所以前面十來年,父親與外公的關係一直極為不好,而大舅雖然不似外公一般明著說道什麼,但自打母親死後,大舅便再也沒有跟父親打過真正的照面。
大舅接替外公駐守南通後,更是很少回京,即便回京城也不會與父親見什麼面,只是每年過年過節,大舅從南通那邊都會給韓江雪與韓敬捎上各種各樣的東西,從來不曾落下過什麼。
韓家這邊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不看韓風也得看兩個孩子的面,一般雖沒什麼好面色,但應該辦的事情卻從來沒有推脫過,不然的話,這麼多年韓家也不可能在南通經營得那般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