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復便起得吧,一件本來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到他這裡非得弄得這般莫名其妙的?就算真沒什麼不好的心思。真心想要補償一下朝廷對於二叔的虧欠,願意做回好事讓二叔稱心如意,那你問過人家意見之後應該怎麼著便怎麼著吧!都說了一切但憑他做主了,卻偏偏硬讓二叔去選。當真是腦袋有問題沒事幹!”
這話一出。韓風、韓霜都不吱聲,反正關著門也沒外人,韓敬所說的“大逆不道”的話就權當什麼沒聽到便成。
反正如今的韓敬也早早不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管不顧衝動惹禍的毛頭小子了,分寸場合還是弄得極為清楚,出了這個書房,離了那道門,在外頭當著其他人的面當然也是不可能會說這樣的話來惹禍生非的。
倒是韓江雪,直接跳過了韓敬的話。朝著韓霜問道:“二叔,你去了那麼久的功夫。是不是從御書房出來路上還碰到了什麼旁的人或事?”
被韓江雪這般一問,韓霜這才點了點頭,繼續說了起來:“沒錯,不過也不算是碰上的,就是被送我的那個內侍吳公公纏著說了好半天的話。”
說到這,韓霜的神情顯得有些怪異,看著韓江雪也顯得有些不太自在,頓了頓後卻還是說道:“吳公公說了一大堆沒用的廢話,基本上都是他在那裡說。不過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二件事,其一自然是反覆的強調皇上是真心對待韓家,讓我不要胡思亂想太多。還說皇上不是當年的太上皇,說他兩位帝主子都侍奉過,所以再清楚不過皇上的心思。總之明裡暗裡都是在替皇上說好壞,再三說明皇上不會對韓家做出什麼不利之事來。”
“第二件事嗎,吳公公倒也沒有明說什麼,只不過暗中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說韓家與墨家的婚事不怎麼合適,讓我最好還是勸說一下大哥,把江雪跟墨離的婚事給退了,不然一直這般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會被墨家給連累到,那樣的話對韓家可就不好了。”
韓霜有些好笑地說道:“我估莫著吧,這些話也並不一定是皇上讓吳公公對我說的,畢竟以現在這位皇上的性子倒還不至於需要假手於一個太監來做這樣的干涉。不過,吳公公這樣的奴才必定是揣測準了聖意,雖是自作主張自以為是了些,不過這些話卻也能夠反應出皇上心中的一部分真實態度來。”
“退婚?他倒還真是不死心,堂堂皇帝成日裡想著壞人姻緣,搶人未婚妻,竟然還好意思威脅韓家!”
韓敬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脫口而道:“我家妹子喜歡嫁誰就嫁誰,莫說是皇帝,就算是玉皇大帝也管不著!”
見韓敬脾氣火得緊,韓風自是接過話道:“好了,這個時候說這些都沒任何作用,現下還是替你二叔好好想想起復之事吧!”
說罷,韓風再次看向韓霜道:“二弟,你覺得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韓霜見侄子氣不打一處來,侄女倒是一副習以為常根本懶得生氣的模樣,倒也沒有再去多想吳公公後頭說的那些,轉而回復兄長道:“大哥,依我看來,皇上可能當真只是想要藉機示恩,想拉近些與韓家的距離,我瞧著皇上可能真是想討江雪的芳心罷了。畢竟起復一事上,不論我選什麼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照理說來也不值得皇太多的心思。只不過,日後江雪與墨離的婚事,怕是還會再生波瀾,咱們得多加防備才是。”
韓風聽後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反駁什麼,轉眼看向兒子道:“敬兒,你認為呢?”
韓敬這會倒收拾好了脾氣,搖頭說道:“父親,這個我還真是不好說,李清向來便喜歡故意做一些事證明他對妹妹的心思,也許二叔說得對,這一次不過是殷勤獻得有些繞了。不過,皇上心思多著呢,指不定另外還打著其他什麼主意也難講。那個吳公公是什麼人?都快成了精的狐狸了,什麼話不能說,什麼話能說,什麼事能管,什麼事不能插手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