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琴的車到了房河東邊的山頂,這裡是半間房鎮海拔最高的地方,他看著房河的水在山腳下潺潺的流淌,日夜不停,也不知帶走了多少人世間的歡笑與憂愁。
沒有人注意山端有人孤獨的站立,每個人都在匆忙或者悠閒的回家,而在這個初夏的傍晚,有那麼一陣風吹過來,瞬間讓馮喆有了刻骨的寒冷,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遠處殘霞似火,將他映照的臉彤目赤,全身金燦,和整個山崖宛如一體,恰似一尊耀眼異常的石頭人一般。
……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原因,李雪琴動輒之間就會出一身的汗,在單位氣悶心慌,於是她乾脆的不去上班了,而鄉下的氣溫也似乎要比縣城裡偏低,她就住在自己的孃家,這裡依山傍水,環境自然比城裡好的多,心情也似乎好了許多。
上午李雪琴的父母就去後店子村看戲去了,還說晚上就住在姨母家不回來,於是李雪琴吃完飯,就關了門洗澡。
因為孕期久了的原因,這一段時間以來她的兩隻胸越來越鼓脹,越來越敏感,很難受,有時候擠壓一下,還會滲出液體,下邊動不動就潮溼,於是她這會里面什麼都不穿,單單套了一件睡裙仰臥在院子裡棗樹下的躺椅上看月亮。
靜極思動,這樣的夜晚,徐風吹拂,星明月朗,倒是很適合對月懷人,身體放鬆了,思想倒是活躍了,看著皎潔的明月,李雪琴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馮喆,頭頂的這棵老棗樹的一根枝椏伸到了月亮的輪廓中,隨著風一晃一晃的,李雪琴莫名其妙的就聯想到了男女之間的那個親密的動作。
偏偏這樹枝晃動個不停,對著月亮的影像一戳一戳的,輕重緩急,到彷彿很得媾he戲謔方法,李雪琴越看越覺得像,嘴上噗嗤的就笑出來,心說自己真是鬼迷心竅了。(未完待續。)
第315章我在黑夜中行走,我在尋找光明(五)
看得出楊樹明非常的失落,馮喆覺得他內心必然是經過了興奮、期待、又失望的這個過程,而他這會來省裡看自己,無論是什麼樣的心態都無所謂了,難道他想從自己這裡聽到什麼關於埋怨憤慨的話想得到共鳴?
事無不可對人言,事無不可勿對人言,自己和其他任何人走的路都不同也不會相同,楊樹明對自己的傾訴像是一種示好,但也是一種發洩,他也許覺得自己的前塵就是他的後路,兔死狐悲,不過這對馮喆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下午還有課,馮喆淺嘗輒止,楊樹明倒是喝了很多,這時馮喆的手機鈴聲響徹,是王趁鈴打來的。
“馮喆你在哪?趕緊回來!”
王趁鈴風風火火的不知要做什麼,馮喆解釋半間房來了一個朋友,說自己一會就回去。
“別顧什麼半間房了,已經火燒眉毛,你趕緊回來我在樹林那邊等你!”
王趁鈴說的很急迫,不會只是為了幽會,馮喆就和楊樹明告辭,說學校通知有事,楊樹明起身和馮喆握了手,表情像是要訣別的革命戰友。
校園裡一如往常,看不出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馮喆直接到了游泳池那邊,王趁鈴果然已經在等了:“咱們青幹班出大事了,一會紀委的工作組就會來學校進行調查,你和阮煜豐也在調查的範圍內。”
“怎麼了?什麼紀委工作組?誰說的?”
“我哥剛剛打電話給我說的。”
“你哥?”馮喆在裝糊塗,王趁鈴說:“別說那麼多了,反正我告訴你,咱們班王富民元旦的時候跑到澳門賭博輸了幾百萬被人舉報了,一會就是來調查關於王富民事情的。”
王富民是青幹班的一個學員,本身是南部一個縣的副縣長,馮喆問:“那關我和阮煜豐什麼事?”
“你們前幾天去了哪不記得了?我早就說讓你離阮煜豐遠點你就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