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終於從自我糾結中回過神來,也沒有再多說其他,只是簡單的與韓江雪說了這麼一句,而後便徑直告辭,匆匆離開。
見狀,韓江雪不留也不問,任由其如唐突而來、唐突而去。
“小姐,你說他會去找川先生嗎?”紫月收回了目光,很是不解:“我怎麼覺得這人奇奇怪怪的,這種事情竟然跑來問您,也不想想昨日他是怎麼對您的!”
“找又如何,不找又如何?依著他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影響到那場賭約的最終結局。”韓江雪如實將心中所想道了出來:“他在江寧侯那種強悍之人的教管下生活了二十多年,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有太多真正的改變。師傅的事還是得從江寧侯那邊下手,至於江雲長這邊,無非是希望能夠在大局定下之後他可以對師傅好上一些!”
紫月聞言,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其他。
傍晚時分,川先生回來了,看那樣子也不知道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韓江雪並沒有多問,只是將剛才江雲長來過、說了些什麼的事情說道了一遍。
說道的過程中,韓江雪稍微觀察了一下師傅的表情,其他都並沒有多言,不過看師傅這副驚訝不已的樣子,也知道江雲長是沒有再去找師傅的。
川先生也沒有多說,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此事,而後又問了一下今日下午韓江雪入宮是否一切順利,之後這才起身回了自己住的屋子,關上了門休息。
第二天一早,大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原本安靜無比的宅院從沉睡中驚醒。
守門人才開了一條縫,便被外面的人一下子將門給推了開來,整個人都險些摔倒,而後更讓人不安的是,他竟然看到江寧侯親自帶著一大堆人馬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看那樣子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天大之事。
沒一會功夫,莫說是川先生,就連韓江雪都得到了訊息,知道江寧侯帶人來了,因此立馬收拾了兩下快速去往前廳。
“您說什麼?江公子不見了?”
聽到江寧侯怒氣衝衝地質問,韓江雪當即便震驚不已,難怪江寧侯一大早便帶著人如此凶神惡煞的跑過來,沒想到竟然是江雲長不見了!
從昨日江雲長出門到現在,江雲長一直都沒有再回過侯府,身旁跟著的小廝也一併沒有回去,並且半點音信都沒有。從昨晚上起,江寧侯便派人四處找人,可整整一夜過去了都沒有任何訊息。
正因為如此,所以一大早江寧侯才帶著人跑到川先生住的地方來,因為他從江雲長院裡服侍的一個下人那裡得知,昨日江雲長出門正是悄悄來了川先生所住的這裡。
如果換成是自己的兒子,說不定江寧侯並不會擔心什麼,畢竟這才一個晚上沒有回去,這麼大的男人也算是正常。
可江雲長卻不一樣,這麼多年以來,他極少離開江寧侯府,更加不曾在外頭過過夜,並且就算去哪裡,也都會有所交代。
“沒錯,就是不見了!不然的話,本侯哪裡可能有這樣的功夫跑到你們這裡來!”江寧侯的口氣極為不好,說罷便直接衝著一旁的川先生說道:“李川,你把他藏到哪裡去了?快把他給我交給來,不然的話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聽說江雲長一夜未歸,川先生本就擔心不已,如今再聽到江寧侯的質問,這才反應過來江寧侯竟然誤以為是自己扣留了雲長,將雲長給藏了起來。
“江寧侯,雲長他不在我這裡。”他連忙說道:“有沒有派人去他平時常去的地方到處找找?說不定這孩子可能是心情不好……”
“胡說八道,雲長從來都不會夜不歸宿,你別在這裡給我裝!”
江寧侯打斷了川先生的話,憤憤而道:“都找了一整夜了,除了你這裡以後,其他有可能去的地方通通找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