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韓風自然不可能不順一下孩子,又聽這孩子提到有證據,便嘆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一旁被女兒頂得顏面全無的劉氏道:“罷了,此事你就別再多理了,讓孩子說幾句心裡句也沒什麼,為人父母這麼一點肚量還是得有的。”
聽到韓風的話,劉氏當然知道韓風此時的感情明顯是偏向於女兒,甚至當眾這般說她沒有肚量,更是讓她心裡頭著實窩火。
她清楚這樣的偏向一旦開始的話將會對今日之事極為不利,因此眉頭一皺,眼淚一抹,索性委屈不已地說道:“老爺這話是在責怪我沒有氣量,與個孩子計較嗎?我這還不是為了你,為了這個家?這麼多年,我可有哪裡對不住這兩個孩子的?你倒是說說看?可就算如此用心了,卻還是做什麼都能被挑出問題來,這也是錯,那也是錯,最後反倒是我裡外不是人,我……我容易嗎?”
說到後頭,劉氏的眼淚水卻是跟掉了線的珠子一般,落個不停,彷彿要把這麼多年的辛酸與委屈一併全都倒出來似的。
劉氏本就長得頗為漂亮,再加上一直保養得不錯,三十多歲的少婦風韻正盛,這會委屈輕泣起來的模樣更是如同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韓風見狀,自是立馬心軟,當下便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是有些不太妥當。正欲出聲安撫,不過卻被女兒給打斷掉了。
韓江雪當然看得出劉氏這是故意而為,也明白父親是什麼性子的人,最是耳根子軟心軟了,又怎麼可能看著劉氏當面耍這樣的手段。
“母親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是想向父親控訴我們兄妹兩個欺負了您,還是韓家這麼些年虧待了您?”韓江雪冷聲質問道:“多大點事?不過是讓您在這種是非多的時候少說兩句罷了,您非得一哭二鬧的當眾如此,這不擺明了想讓我們兄妹再背上一條欺母的汙名嗎?”
“不,當然不是這樣!”劉氏被韓江雪這一通搶白給說得險些嗆到,當真是不得不收起那副模樣來。她是有這種心思,卻絕對不能夠讓韓江雪說道出來落實,所以吞了牙也只能夠先行好聲解釋。
強行壓抑著心裡頭的恨意,劉氏當眾替自己辯駁:“雪兒你也未免說得太過了些,我怎麼可能有那樣的心思。我不過是……”
“不過是覺得委屈嗎?”韓江雪輕笑一聲,接過劉氏的話又道:“不知道母親覺得身為韓家主母到底有什麼委屈的?是我父親有什麼對不住您的地方?還是平日裡我與大哥兩人有什麼對不住您?亦或者是韓家對不住您了?”
見韓江雪越說越往大的地方去,劉氏頓時更覺不妙,下意識的想要先收了這邊的戰火,但發現對方壓根就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
“這十多年以來,母親嫁入韓家,我父親再無納妾,連唯一的兩個通房都是您的陪嫁,除了我們兄妹以外,便只要母親所出的一子一女,母親難道覺得這樣的夫君對您還不夠好?母親嫁入韓家,我與兄長從小到大誰不是將您當成親生母親一般敬重,以往但凡有人說您半點不是,哪次不是我們兄妹率先出頭維護?難道這樣的一雙非親生子女對您還不夠好?母親嫁入韓家,這麼些年以來,整個韓家內物行駛權利都在您的手上,甚至於外頭與生意有關的一些事宜父親也都不曾避開您,連大賬這樣的人選提拔都是聽從您的意見,難道您覺得如此這般,韓家還對您不夠好,還有什麼讓您委屈的地方?”
韓江雪越說越流暢,越說越正色,最後卻是直接點明道:“母親這樣若還覺得委屈,還覺得呆在韓家不容易的話,那麼我當真不知道母親心中到底對我們有著多高的要求!而您所付出的所謂努力又是否真的值得了這麼高的要求!”
一字一句,全都是事實全都是客觀之言,韓江雪直直的便將劉氏的那點小心思一下子給抹得個一乾二淨,堂堂正正的讓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