搡仇洪良。
仇洪良只有苦笑:“媚兒,這個小子總趁我不在時回家,我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你叫我怎麼教訓他?”
“老爺,夫人,有客人登門拜訪。”房間外傳來丫頭的聲音。
“來了。”仇洪良如釋重負地離開李姨娘。
大兒子可惡,李姨娘不依不撓地要仇洪良教訓大兒子,讓仇洪良招架不住,顧及李姨娘肚子裡的孩子又不好火,仇洪良是苦不堪言。現在來了客人,仇洪良趁機從李姨娘的埋怨中解脫出來。
仇洪良開啟房門,問傳話的丫頭:“客人是誰?”
“回老爺,是老爺和夫人來了。”丫頭話才說出口,看到仇洪良變了臉色,忖度是因為自己說慣了嘴,依然把雷振遠和如月當作主子,惹得仇洪良不高興。丫頭改口說:“是雷威鏢局的雷老爺,攜夫人登門拜訪,”
仇洪良沒有心思理會說漏嘴的丫頭,他在心中暗暗地想:“雷老虎和那個姓謝的,過去是恨不能讓我一家人永遠在他們面前消失,今天為什麼會到我居住的地方來?真是奇怪!”
李姨娘聽說如月來到,驚訝之餘,歡喜地說:“久不見謝夫人了,她來了,正好跟她說說話。”
呃,大家千萬別誤會,以為李姨娘一直在想念如月。
這個宅院在地震前已經過戶給仇洪良了,成了仇府,李姨娘過去在雷府時,在如月跟前低人一等,現在李姨娘急於要用主人的身份,在如月跟前賣弄賣弄,享受跟謝夫人平起平坐的滋味。
如月和雷振遠坐在仇府的客廳裡用茶,這仇府中的下人多數是從雷府過來的,心理上仍習慣把如月和雷振遠當作主人,都必恭必敬地給如月和雷振遠請安,不等主人放,就自覺地招待如月、雷振遠以及跟隨的人了。
站在如月和雷振遠身後的,除了雷振遠的貼身小廝、如月的跟隨丫頭,還有凌姑、李靖宇和張護院。
此次屈尊登門拜訪仇府,完全是雷振遠的主意。如月知道雷振遠要到仇洪良跟前印證某些問題,欣然陪同雷振遠前來。
如月打量這仇府的客廳,裡面擺放的桌椅、茶具,都是新添置的,用質量上等之木做成,做工考究,就對雷振遠笑說:“老爺,你過去一直擔心,仇老爺一家離開我們家,會流落街頭。現在看來,你的擔憂是多餘的。”
雷振遠掃一眼客廳裡的物品,沒有作聲,泰然自若地喝茶,靜候仇洪良的到來。
仇洪良和李姨娘從外面進來,兩個人臉上都堆笑,向如月和雷振遠打招呼。如月禮貌性地站起來,雷振遠只是“嗯”了一聲,仍坐在椅子上不動,那泰然處之的架勢,跟坐在雷府的大廳裡沒有什麼區別。
李姨娘跟仇洪良並排坐在正中的主位上,樂得心中冒泡,顯得眉飛色舞。跟如月和雷振遠這兩個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平起平坐,這種感覺,真好。
“謝夫人,雷老爺,你們向來事務繁忙,今天怎麼有空來玩?難得你們來一趟,務必要吃過午餐再走。”李姨娘樂得忘乎所以,不徵求仇洪良的意見就擅自作主,留如月等人吃飯,並馬上喚來下人,吩咐中午設宴款待如月和雷振遠。
如月眼尖,看到仇洪良在李姨娘留飯時,向李姨娘使了兩次眼色。只可惜,李姨娘只是高興地看如月,跟如月攀談,沒有察覺仇洪良的暗示。如月知道雷振遠要儘量拖延在這裡的時間,裝得很有興趣地回應:“好呀,恭敬不如從命。來到這裡,就在李姨娘的家中,飽餐一頓再走。老爺,你說是嗎?”
雷振遠看到如月看向自己,衝自己眨眼示意,點頭表示同意。
李姨娘聽如月把這裡稱為自己的家,心中更高興,興致勃勃地說:“謝夫人,坐在這裡怪悶的。走,我陪你到處走走。”
“媚兒,你身體不適,就不要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