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業拒絕了雷振遠的宴請,乘馬車離開。臨上馬車前,謝錦業注視身材魁梧的雷振遠一會兒,又意味深長地衝如月叮囑:“記住了,再等一等。”
如月不回答,很不自然在望向地面。
雷振遠望著駛出大門的馬車,莫名其妙地問:“夫人,你二哥要你等什麼?”
“鬼知道他要等什麼。”如月憤憤地望遠去了馬車。
054。活該!
o54。活該!
轉眼之間,元宵節到了。
將近傍晚時分。雷振遠帶領一家子開祠堂祭祖。跟隨雷振遠進去的,有如月、雷磊軒、媚兒和服侍的人,以及捧供品的家丁。
讓媚兒跟隨來祭祖,是如月和雷磊軒沒有料到的,雷振遠這樣做,就等於承認了媚兒在雷府上的特殊身份。雷振遠也有他的難處,知府大人送來的丫頭,要是連個通房都算不上,等於打知府大人的臉,既然是通房丫頭,主子們都在這裡,她也理所當然要來服侍的。雖然,在場的主子沒有哪個要媚兒服侍。
雷振遠點上香後,站在供桌前,手捧供品的眾家丁一個接一個地走上前來,將供品捧給雷振遠。雷振遠恭恭敬敬地把供品擺放到供桌上。
給祖先們上菜,是一定要嚴肅認真的,不能有絲毫的褻瀆。要是惹惱了祖先,他們一氣之下降罪,就不好辦了。雷振遠還盼望列祖列宗們保佑自己一家平安,個個長命百歲呢。
如月與雷磊軒靠近站立在一起。觀看雷振遠擺放供品。服侍如月和雷磊軒的人站在他們的身後。
媚兒獨自站在旁邊,相比之下,就顯得分外的孤獨。媚兒渴望能夠融入如月他們中去,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就慢慢地靠近,站在如月的旁邊。
如月不動聲色,當媚兒當透明人。
雷磊軒冷冷地橫了媚兒一眼,對於媚兒的主動示好毫不領情。雷磊軒沒有忘記,如月被關進地牢的時候,媚兒在外面幸災樂禍。
這個女人,心眼兒壞。
媚兒無視雷磊軒在另一邊瞪眼看自己,悄悄地又向如月靠近了一步,與夫人靠近了,就有了同屬於雷振遠的女人這種感覺。媚兒的身體差點就觸到了如月的胳膊。
如月對於這靠近的人有一種心理上的抗拒,想到媚兒與雷振遠經常同床共枕,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他們兩人歡愛的鏡頭,如月的心中就止不住地一陣厭惡,轉臉冷漠地看媚兒,臉上寫滿了:別靠近我。
看到媚兒恬不知恥地與如月並肩站立,雷磊軒就惱火了,走到媚兒這邊,抓住如月的胳膊使勁往前一站,把媚兒擠到一邊去了,自己隔在如月與媚兒中間,掉頭挑釁地望向媚兒,又轉臉看向如月,臉上換上的微笑。
真是孩子氣。如月看到雷磊軒露出勝利的微笑。忍不住也笑了。孩子就是孩子,一點都不懂得掩飾。
這相對而笑,在媚兒看來十分的剌眼,這夫人和少爺分明就是合夥來對付自己。
媚兒有些悲傷,不管自己怎樣努力,他們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媚兒心中懷恨,自己主動向他們靠近,只是要與他們成為一家人,為什麼他們總是不肯接納自己。
祠堂中的空氣中飄蕩著若有若無的火氣。
最後一個捧供品的家丁將手上的供品遞給雷振遠,另有兩個家丁擺放好蒲墊。
如月移步走上前去,準備要叩拜祖先。如月的腳步輕輕移動,長長的裙襬款款擺動。跟隨在後的媚兒看到曳地的長裙,心中一動,飛快地橫眼看四圍,沒有一個人注意地面,快走一步靠近如月,在長裙的掩飾下伸腳踩在如月的裙襬上,然後才悄悄地移開腳步。
身後被猛然扯一下,只顧望向前言的如月不提防,身體就向前面跌去,一下子撞到雷振遠的胳膊上。本能地伸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