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雪再也聽不下去了,冷笑一聲道:“說來說去。你們也不過只是擔心慶哥兒的事情會影響到你們利益罷了。真是奇了怪了,韓傢什麼時候落魄到了這樣的程度。連大伯母這樣的身家都跑到我們這一府來哭窮了?”
“我們大人說話,你個晚輩總插什麼嘴?”大伯母被韓江雪給弄煩了,先前就是這臭丫頭總跟她對著說,讓她把話都給說漏了嘴,這會這丫頭竟然又如此語氣奚落她,哪裡可能還有什麼好臉色。
“大伯母別總倚著這長輩的架子,我雖是晚輩,卻是韓家嫡出大小姐,又掌管整個韓家內務,我們這一府的事情若是連我都沒資格說話的話,這裡在座的怕是沒兩個有這說話的資格,大伯母就更是不必說了!”
韓江雪這話說得夠犀利,夠不貿情面,但卻偏偏又是事實,提醒著眾人莫要忘記嫡庶尊卑的這個最重要的事實!
這一下,莫說是大伯母,就連其他人甚至於族長臉上顏色都難看不已。偏偏嫡為尊這種走到哪都改來了的事實卻是讓他們一個個恨得直咬牙也不好針對著這一句話來發作什麼。
眾人之所以不敢再與韓江雪當眾翻臉,還有一點最為重要的原因,那便是這會韓江雪面上的神情看著明顯是那種暴風雨將至的模樣。
連外人都知道韓家大小姐的厲害,他們這些知根知底的族親又怎麼會不知道呢?當初劉氏那樣厲害的人都被這個小丫頭給收拾得骨頭都不剩,明擺著這臭丫頭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這會韓江雪把話都說到這樣的份上了,其他人自然也沒有誰再那麼傻傻的直接接著由頭去撞那個黴頭。
“江雪,不是我們這些做叔叔伯伯想跑過來哭窮,你年紀畢竟還小,有些事情不一定看得明白。要知道,咱們韓家看著是家大業大的,可一下子抽出那麼大一筆資金的話,勢必會影響到其他的週轉,說不定還會給咱們各方面的生意帶來致命必的打擊。我們這還不是為了整個韓家的大局著想嗎?”
二堂伯這會不得不放緩了些語氣,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與韓江雪解釋著。
然而韓江雪卻根本不為之所動,冷笑一聲徑直說道:“之前什麼話都說出來了,這會就沒必要來那些虛的。總之今日不論各位叔伯嬸孃想做什麼,有幾句話我都得提醒你們!”
“第一,各府每年的分紅都是清清楚楚的,掙得多分得多,掙得少分得少,這連三歲孩子都知道這個理。掙得多的年份,我們可沒找任何理由少分你們一個銅板,同理,若是哪年年份不好掙得少了甚至虧了的話。你們也沒有任何理由有這裡指手劃腳說三道四!”
“第二,韓家產業一直都是由家主打理,我父親若是沒有這樣的能力也就坐不上家主之位。你們要懷疑他的能耐,擔心他的各種決策會影響到你們的收益的話,大可以將你們自己的那一部分成抽離出去,日後各自經營好賴自已負責便是,沒有必要非得委屈你們跟著!”
“我說大小姐,你這話未免也太霸道了吧?”大伯母不樂意了,語帶諷刺反駁道:“合著我們這些旁支可是半點說話權都沒有?你們這一府想怎麼著就怎麼著?這不是太欺負人了嗎?”
“欺負人?那我要得好好請教請教大伯母。到底是誰在欺負人了!”
韓江雪面無表情:“照大伯母的意思,掙了錢你們都覺得這是理所理當的,分再多也覺得本該如此。掙少了分少了或者虧了本就成了我父親,成了我們這一府的責任了?照著你們這種想法,那我還真得好好勸勸父親趕緊將各府的分成算清劃出去才行,省得自討麻煩。寒了人心!”
“咱們放開慶哥兒的事不說。我只問你們今日到底鬧得有沒有理?根本還沒發生的事情,你們不知打哪裡聽來些亂七八糟的風聲便如此這般,真趕上虧損之年,我們這一府是不是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