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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此刻,他心裡隱約冒出一個念頭:這回不看分明是不可能了。
他直直瞪向舒展,語氣裡帶著幾分質問:“你在故意引導我?”
誰知舒展再坦然不過,“說故意也沒什麼不對,我對你的感情你心知肚明不是嗎?但如果你不是真的對小曲老師有所意動,你現在也沒必要做出這麼大的反應,驚慌失措得好象被我說中了一樣吧。”
“……”
對舒展最後那句話,葉衝無言以對。
有些東西不想承認都不行,他的心思被切實擊中了。
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下來。
直到葉衝覺得胸口有些悶,清了清嗓子剛想說我們換個地方,就聽舒展道,“這裡空氣不好,還是去那邊把防護罩開啟再說。”
“……嗯。”
走著走著,葉衝就有些出神。
身邊這個人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從來也沒有變過。安靜地陪伴在身側,做著一切體貼入微的事情。不動聲色的體貼,足可稱得上最夠意思的朋友,但也叫人留意不到那些事早在不知不覺中超越了朋友的界限。
舒展很好,比他好。
所以他更應該拒絕,直截了當的拒絕。長痛不如短痛,他們現在都還年輕,有的是時間讓傷口癒合。
防護罩一開啟就讓人感覺到了有所不同,這種方便的儀器將兩人身周的一大塊地方都變得舒適起來。
已經很晚了,但誰都沒有想過要立即回去睡覺。葉衝不知道舒展是怎麼想的,而他自己未嘗沒有在今晚講清楚的想法。
是的,他不允許自己再逃避下去。終於他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舒展,我承認你說對了,我可能真的喜歡男人。”
短短的幾步路,時間才過去了兩三分鐘。葉衝已經想得很明白,心動不是單靠毅力或者外力或者其他的什麼力就能夠壓制住的。何況,他還想到,這樣的坦誠也許更有利於自己的打算。
既然舒展都願意直接挑明,那他又為什麼要彆扭的遮掩?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舒展的面色猛地變了。
因為光線的緣故,那張臉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有霎時間猙獰起來的輪廓一下子像是被放大般,變得格外分明。由舒展身上開始不斷向外發散的氣息,也隨之變得愈加深刻。那種氣息……葉衝整個人不由自主的狠狠顫抖了一下。
“舒、舒展……”
他輕聲叫他。
那種氣息……哀傷又絕望。
就好象是知道事情早已沒有挽回的餘地,再不甘心也無計可施,難過得叫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樣的舒展帶給葉衝莫大的壓力,連喉嚨都像被掐住,危險得毛骨悚然。他清楚趕緊離開才是上策,但他做不到。
舒展好象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輕喚,盯過來的眼睛在黑暗裡猶如野獸,亮得驚人。
“你……”
“舒展?”
“你為什麼要承認!你可以不承認的!這樣心照不宣的隱瞞下去不是很好嗎?就算知道也當做不知道不是很好嗎?為什麼!為什麼……”
葉衝壓根沒料到舒展的反應會是這個樣子。
那一剎那,他依稀看到舒展眼角亮了一下。可是一個閃神,再凝神看去的時候,那點閃亮的東西早就找不到了。
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徒勞的張著嘴巴,喉頭艱澀地鼓動著,發出含義難以辨明的聲響。
叫他怎麼講呢?
說自己喜歡的是曲凜之,甚至很可能早在還沒有感覺到的時候就喜歡上了?說自己儘管喜歡的是同性,卻也沒可能去喜歡其他的男人比如舒展?
真照直說,舒展心裡能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