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這就是我們的新家嗎?”
那雲飛嘆息說:“這不是我們的新家,這是我們的新牢房。”
“我們要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也許這就是我們人生最後一站了。”
張登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那組長說得不對,最後一站應該是這個……”
那雲飛看了張登一眼,只見張登用手比畫著棺材。
張登喊道:“來人,搬進來。”
柳依梅朝門外望去,兩名特務抬著一個木箱走了進來。
張登對那雲飛說:“電臺給你搬過來了,儘快把它裝好。有什麼需要,跟我講,我會二十四小時在這兒候著。”
戴天明匆忙回到家,不見茶茶,急忙奔出家門,來到街上。只見茶茶捧著鮮花向她走來。戴天明拉著茶茶的手走進屋內,轉身關緊了門。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茶茶意識到了什麼。
“趕緊聯絡不死鳥,有重要情況向他彙報。”
“我不跟你說過了嗎?他已經離開容城了。”
“怎麼才能和他聯絡上?”
“沒有辦法,只能等他出現。”
“那容城還有沒有其他同志能和他取得聯絡?”
“容城有一個九號聯絡站,但我不知道怎麼聯絡他們,我在容城只認識你。”
戴天明深深嘆了一口氣。茶茶焦慮地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那雲飛叛變了。”
“這不是花海流連計劃的一部分嗎?”
“他真的叛變了。”
“什麼?那,那可怎麼辦啊?”
“沒有別的辦法,既然聯絡不到不死鳥,那我只能自作主張,儘快除掉這個叛徒。”
“你能確定他真的叛變了嗎?”
“我當時就在場。雖然我感覺他還是有所保留的,但是他已經把他自己的任務全招了。”
“那我們的計劃豈不是很危險?我們電臺的聯絡密碼他全都知道。”
“所以說,必須馬上除掉他。”
戴天明說完,揭下招貼畫,拉開抽屜,拿出一把精緻的小手槍。
茶茶走過來用手按住了戴天明拿槍的手:“我不同意你這麼做。”
“為什麼?”
“不死鳥說過,無論什麼時候,你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直到花海流連計劃實施成功為止。”
“顧不了那麼多了,那雲飛是整個計劃最大的威脅,必須除掉。”
戴天明擔心地看著茶茶:“如果明天早上你還沒有見到我,那你就儘快離開容城。”
茶茶點點頭:“你要小心!”
冰雨巷正房很大,廚房、臥室、書房、餐廳一應俱全,每個房間的房門都直通院落。書房被改成電報室,那雲飛正在擦拭著電臺,沈騰提著一把行軍床走了進來:“站長吩咐,從今天起,我們大家就要陪你同吃、同住、同勞動了。”
沈騰將行軍床安放好,柳依梅提著籃子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去哪兒?”站在門口的張登蠻橫地問。
“要吃晚飯了,廚房裡什麼都沒有。”
“從今兒起,買米買面這些事情就不需要您操心了,由我們代勞了,您瞧!”
屋外,兩名特務提著米、肉、魚、菜走了進來。
“做飯去吧!站長一會兒要過來與你們一起共進晚餐。”
柳依梅和兩名特務走進了廚房。
張登瞅了那雲飛一眼,挑釁地問:“那組長,你會做菜嗎?”
那雲飛回答:“我不會。”
張登張狂地說:“不會那就他媽學呀,趕緊,這邊有事兒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