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這個笑容晃花眼。真不知道這孩子長大後是怎樣的風華。
走出洞府一打聽,才知道師尊秦昌安然化神,山門前也在舉行門派大選。看了看秦昌洞府附近絡繹不絕的人流,秦悅估計他此時正應接不暇,遂決定到前面去看看大選。
請帖向來由慕玉保管,她今日手上沒有請帖,難免祭上了“墨寧”的名號,引路的小童才迎她並折夭進去了。
雖說秦悅初登結丹之境,但以她如今眼光來看,已然不覺得幾個煉氣期的小修士鬥法有何好看的。倒是看到在座諸多女修頻頻看向首座的慎行,覺得有些意思。
比試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秦悅和折夭都覺得無趣,就悄悄地退了出去。正往玉衡峰走著,隱約聽見後面有人喊著“墨寧師叔留步”。
秦悅回眸,看見疾步走來了一個白色身影,離她幾步遠的時候撲通一聲跪伏在地,說道:“師叔曾言,白若如有所求,可來相尋。此話可還作數?”這可不是幾十年前那個拜謝她提攜之恩的白若?
秦悅聞言一怔。她尚不知白若有何請求,定然不可答“作數”。但若是答“不作數”,未免太言而無信了。她想了想,道:“你先起來說。”
白若不肯起。秦悅只好問道:“你有何所求?”
跪伏的女子抬頭,看見秦悅手邊牽著一個五官俱美的……凡人,不過半人高,此刻正神態自如地站在秦悅身側,受自己如此大禮。
其實白若剛才一看到秦悅走出去,就急匆匆地跟了上來,也知道她帶著一個孩童,並未在意。此刻倒是正面看了眼折夭,竟覺得他眸光深幽,氣勢迫人,甚至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
不過是個孩子……白若定了定心神,說道:“本次門內大選,我想拜入慎行師祖門下,求師叔助我。”
“慎行師叔……他如今是結丹初期修為。”秦悅看了看築基中期的白若,“你資質尚可,大可尋個修為更高的拜作師尊。”
白若搖頭不語,依舊跪著。
秦悅最看不得別人這般可憐兮兮的樣子,更何況白若生得弱柳扶風,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幸而大選尚未結束,無人途經此處,不然定會當秦悅欺壓於她。
秦悅仔細一想,道:“我與慎行師叔並不相熟,恐怕愛莫能助。”
“我自會前去拜求慎行師祖……只盼屆時師祖相詢,師叔能夠同意。”見秦悅並不答話,又低頭叩首。
秦悅見白若如此執著,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你……不會是歡喜慎行師叔吧?你若拜他為師,定不可與他悖於倫常,結為道侶。”想到剛剛一眾女修含羞帶怯地看著慎行,秦悅頓時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真相,再看白若之時不禁帶上了“我勸你還是放棄吧”的眼神。
白若果然紅了臉,但仍支支吾吾道:“並非師叔所想。”
秦悅自然不信。
白若見狀,膝行幾步到了秦悅腳邊,再拜叩首。
秦悅實在心有不忍,想著自己一人也不見得會影響慎行的決定,就答應了白若。
秦悅這幾日恢復了“修煉、覓食、睡覺”的生活,當然沒有打算再抱著折夭入眠。折夭故技重施,眼淚汪汪地朝秦悅望了一望。秦悅立馬忽略了他的年齡,只記得他是個沒有母愛的孩子,由著他在自己身側睡下了。
某日清晨醒來,看見折夭如同當初狐身一般攀著秦悅的肩膀,整個身子都窩在她的懷裡。秦悅目光柔和起來,小心翼翼地翻下床榻。
折夭還是被吵醒了,睜眼之時雙眸俱是寒意,待看見秦悅,瞬間換上了一副撒嬌的面孔,跟著她爬下床。
秦悅打算出去散步,折夭自然也跟著。兩人賞景,俱皆心曠神怡。折夭說:“按我看,你這處洞府的位置是極好的。依山傍水,鍾靈毓秀。道法自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