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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跑去敲了敲門,門裡面傳來了一個婦人的聲音:“誰啊?”
“阿孃,是我還有阿啟。”
“你這死孩子,怎麼跑出去了。”婦人雖在抱怨,但還是走過來開門了。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大門“嘎吱”一聲開啟了。
婦人劈頭蓋臉斥責道:“你自己偷溜出去便罷了,帶上阿啟幹什麼?”她穿著一身粗布衣裳,年紀不大。膚色有些黝黑,手上也有著厚厚一層繭子。顯然常年勞作。
男童走到女孩的面前,為她袒護:“是我讓阿姊帶我出去的。”
婦人見他站出來。立馬換了副神色,慈愛地攬住他:“阿姝胡鬧,你可不能學她。她以後是總歸要嫁出去的,你跟她可不一樣。”
於是不遠處的秦悅得知了兩件事。一是男童叫阿啟,女孩叫阿姝。二是這個婦人,他們的母親,是個重男輕女的人。
阿啟小聲對婦人說:“阿孃別怪阿姊……阿姊請來了兩個活神仙。”
“什麼活神仙。”婦人自然不信幼童稚語,“快進門吃飯。你,今晚不許吃飯。好好反省反省。”後一句是對阿姝說的。
“真的,阿孃,不信你看。”阿啟朝秦悅和李雁君的方向看了一眼,爭辯道,“她們從天而降,御風而飛,我親眼看見的。”
婦人這才發現不遠處還站了兩個人。匆匆一看,一個端妍,一個清麗。確實不像凡塵姿容。不由愣了又愣,這才向大女兒問道:“阿姝,這是怎麼回事?”
阿姝想起自己吃不了晚飯的事,心裡彆扭得很。不太想回答婦人的話。但終究是小孩心性,心裡藏不住事,還是忍不住說了:“我……我找到了一本古書。上面說拜月便可感化神仙。她們就是我和阿啟喚來的神仙。”
誰知婦人根本不信:“胡說!你又不識字,怎麼看得懂古書!”
“我識字!阿啟去私塾的時候。我就躲在門外面聽。”阿姝理直氣壯地反駁。說完扭頭跑到了秦悅的身邊,扯著她的袖子。懇求道:“神仙姐姐,你使個法術給阿孃瞧瞧,她就信了。”尾音隱約帶了哭腔。
與其說阿姝想讓婦人相信秦悅是神仙,不如說她想讓她母親相信她自己。她不想再被母親隨口斥罵,不想再承受無端的懷疑與責罰。
秦悅還在看熱鬧,突然被牽扯進來,反應自然慢了一拍。聽見了阿姝的話,卻沒有動彈。
反倒是李雁君,信手一指天空,空中竟然飄起了細密的雨點。又隨意地揚了揚衣袖,雨點立馬消失。
別說是婦人,秦悅也是驚訝不已。前者急忙跑過來,連連跪拜,一直說著“有眼不識泰山”,被李雁君用靈力虛扶起來了。而後者卻在暗中傳音:“你可不像是愛管閒事的人。怎麼,如今是想日行一善,助人為樂嗎?”
“自然……不是。”李雁君很簡略地答了一句。
“那你為何幫這個孩子?”
李雁君沒理會她。這時婦人道:“兩位真是被我那個痴女,拜月喚來的?”
秦悅正打算解釋一番,李雁君就搶先答道:“正是。”
婦人像是高興又像是畏懼:“那你們來此……”
“暫住一段時日。”李雁君接道。
婦人忙不迭地點頭:“好,好。兩位請隨我來。”
李雁君便跟了上去。秦悅腹誹:“財迷心竅。為了找那個或許存在的寶藏,竟然騙幾個普通人說自己是神仙。”
但很快秦悅就贊成了她的舉動。婦人對她們二人心懷敬畏,做了一桌好菜出來。李雁君一筷子都沒動,秦悅卻大快朵頤,吃得無比歡快。
原本沒有晚飯吃的阿姝自然免卻了責罰,心裡對李雁君出神入化的法術很是嚮往。身邊的阿啟小聲問她:“阿姊,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