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她還是掌門的嫡傳弟子,身份貴重,不容閃失。
紀帆瞥了他一眼:“她不僅是掌門的弟子,還是掌門的么徒。三百多年以來,凌玄掌門沒有再收一個新徒,分明就是把墨寧師叔當成了關門弟子。更何況,她還是墨安、墨宣兩位師叔唯一的師妹。今番她遇險,而你沒有及時上稟,若當真出了什麼差池,你就等著這幾位尊長來處置你吧。”
男修猶不願相信這個事實,喃喃自語:“墨安墨宣兩位前輩不是還有個喚墨宜的師妹嗎……”
紀帆冷笑:“那是慎行師祖的弟子,哪有墨寧師叔和他們來得親近?”
男修年紀雖不大,但也知道輕重,聞言不住地叩首:“求紀師祖替我說說好話,我……我才拜入靈宇宗三年啊……”
“你這般情形,就算是執事殿的老前輩誠舟道君親自求情,也沒多大用處。我勸你還是多多祈禱那位墨寧前輩安然無恙吧。”
紀帆看見男修絕望的神色,嘆了口氣,把他扶了起來,繼續道:“別說是你,她若真有什麼閃失,就連我也難逃責難,你我還是……自求多福罷。”
恰在此時,先前跑去玉衡峰的幾個修士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失措大喊:“凌玄掌門閉關了!”
紀帆甩了下衣袖:“元徵師叔和墨宣師叔呢?”
“去滄鏡了,還沒回來。”
紀帆慌了起來:“玉衡峰上還有誰?”
“墨宜師祖。”幾個修士面面相覷了一瞬,“她說,墨宜修為低微,師姐遇險,怕是不能襄助半分了。”
如此豈不是沒有一個人去搭救墨寧?紀帆沉著臉色走出了執事殿,往玉衡峰上遙遙一望,恰看見那位遇險的道君的洞府冒出了好幾道華光。
又有一個修士匆匆忙忙地跑過來見禮:“元徵師祖回來了。”
昏暗的屋子裡,寂靜萬分,落針可聞。許久之後,才有緩慢的腳步聲傳來。這個走動之人穿著黑色的披風,隱約可窺裡面暗紅色長袍的衣角。他望著牆上釘著的女修,桀桀笑道:“待我把解靈陣琢磨透了,便是你的死期。”
女修疲憊地抬眸,諷刺地一笑:“修魔之人,何必研習正道的陣法?”
站著的男子冷哼了一聲,見面前女修臉上的傷痕已經淡卻了許多,即便一身血汙,也掩不盡端妍的容貌,不由自語道:“若不是你周身靈力尚有用處,本座早就把你當爐鼎用了。”
女修眉宇之間盡是傲然:“我墨寧,來日必報今朝之辱。”
秦悅落到如今這個田地也是她始料未及的。當時她正從滄鏡飛回宗門,離山門還差幾十裡遠的時候,就見一隻灰色的大鳥徑直朝她飛了過來。
這種灰鳥她也遇見過,正是以靈根為食的噬靈鷲。她急著回宗門,只管向前疾飛,不顧噬靈鷲在身後緊緊跟隨。
再然後,她就迎面撞上了一個元后的男修。
她心生不對,扔了一個陣法過去便掉頭逃跑。奈何前有人修,後有噬靈鷲,她被一人一獸圍住,在他們的合攻之下,半分逃脫不得。
這時男修朝她扔出了一個燈籠,她側身想躲,但燈籠卻如影隨形地跟著她,不停地繞著她轉圈。秦悅反應過來——是測靈燈。
燈籠一會兒被綠光填滿,一會兒被紅光填滿。男修大喜過望:“木火雙系純靈根!沒等到那個純金靈根,竟等來了這個寶貝。哈哈哈,靈宇宗出人才啊!”
秦悅斂眉,看著男修逼近的長劍,抬手喚出了掠影琴,飛快地撥絃,甩出了幾個音調。男修頓了頓腳步,四枚半尺長的鐵釘出現在了他面前,秦悅聽見他輕蔑地說了一句:“不識好歹。”
就在那一瞬間,兩枚鐵釘穿透了自己的腳踝。經脈忽然一滯,靈力開始運轉不繼。
秦悅的耳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