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見他堅持,而那群玄鷹又近在眼前,只好無奈地抬手運靈,須臾之間,甩出幾道靈刃。
她一個化神修士在此,總不能讓啟涵這個元嬰期的晚輩出手滅敵吧?
如今她進階中期,靈刃的威力跟著上升了一個臺階。幾道飛快的白光閃過,玄鷹便折了不少。黑色的羽毛飄飄蕩蕩地散在空中,血光飛劍,沾染在前赴後繼的玄鷹身上。
後面跟上來的玄鷹見同伴殞了,不但沒有俱意,反而越戰越勇,奔赴而來。秦悅靈力充沛,尚且遊刃有餘,應對自如。啟涵見狀,便沒有跟著出招,只是專心致志地看著秦悅的一舉一動,眼睛一眨不眨,心裡暗暗叫好:“靈刃真不愧為化神修士專屬的招式,果真威力非凡!”
不過這些玄鷹也確如秦悅所料,數量奇多,一群接著一群,毫不畏死,亦沒有休止的意思。秦悅一身靈力倒是富足,只是心神疲憊得很,當真不想同這群獸族再纏鬥下去了。
啟涵總算有了些懊悔:“前輩,我方才不該不聽你的勸告……這般打下去,真不知要打到何時。”
秦悅抽了抽嘴角,繼續面無表情地甩出了靈刃。
“前輩,我們現在飛走,還來得及嗎?”啟涵看著後面一波接著一波跟上來的玄鷹,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議,“我看前輩飛行的速度快得很,想來甩掉這群玄鷹並非難事。”
秦悅聞言,冷靜地扔出最後一道靈刃,拉著啟涵踏上畫卷,立馬運起靈力飛遠。
玄鷹漸漸與他們隔開了一段距離,秦悅手腕一翻,變戲法似的拿出了幾隻殞身靈刃的玄鷹:“特意給你留的,省得你再惦記它們的煉器之用。”
啟涵難得羞慚,低著頭將玄鷹接過:“多謝前輩教誨。”
秦悅怔了怔。她沒覺得自己教誨了什麼啊!
啟涵又中規中矩地來了一句:“前輩年長於我,修為亦為高深,想來鬥法經驗也很豐富。往後啟涵定不擅作主張,還請前輩多多指點。”(未完待續。)
玄鷹在前乾鶴居後 道器為攻困陣主守1
秦悅聞言頗為受用,但仍舊誠懇道:“若論修為,我的確高你不少。可若論鬥法經驗,我未見得有你豐富。”
正說著,前方突然閃起了一陣陣金光,著實令人目眩。秦悅被那閃閃金光晃了一下眼睛,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眸子:“那是什麼?”
啟涵揣測道:“莫非是什麼祥瑞之兆?”
“不是。”回答他的並非秦悅,而是一直坐在後者身畔的翡翠,“那是幾隻修為頗高的惡獸。”
沉雪獸族擅卜吉兇,翡翠說那陣金光並非祥瑞之物,基本可以確信了。
這回啟涵很是懂事地問起了秦悅的意見:“依前輩看,我們該當如何?”
秦悅認真地揣摩了一下翡翠方才說的“修為頗高”四字,當下便下了決定:“我們先避一避,靜候良機。”
啟涵沒有反對,心裡卻在暗忖:“這位前輩已入化神之境,竟是這樣一個遇險便避的性子?難怪她會說自己的鬥法經驗不足,想來險阻都被她避過了,實打實的鬥法確確沒經歷過幾回。”
轉念一想:“墨寧前輩這等性子,卻自請離山,置身幽境之禍,單憑一己之力對敵妖獸之亂,足見其胸懷天下,心寄蒼生。果真不愧為化神期的前輩。”
啟涵側首看著身旁亭亭站著的秦悅,後者正操縱著畫卷,飛得極快。迎面吹來的疾風將她寬大的袍袖吹到了身後,彷彿替她張開了一對玄色的羽翼。雖然意在躲避,但神色卻是不慌不忙,不驚不亂,一派風輕雲淡。
啟涵越發敬服了。濟世之心暫且不論,單憑這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度,便是許多修仙之人都不能及的。
兩人沒飛出多遠,便見一群黑壓壓的鳥獸攔住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