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聽說京城裡有皇上在,必定有安置他們的辦法,所以才都不顧一切的往京城來了。”那車伕如是說。
司徒俊和柳靜菡聽了這說法,都知道只怕這是故意有人要驅趕著這些災民往京城去了。
然而,究竟是什麼人,又是為什麼做出這樣的事情,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外面都是些什麼人家的馬車?”司徒俊繼續問道。
那車伕回答:“小人方才也問了,左不過是些出城還願上香的女眷們,或者也都是出城檢視自家莊子的人家。不過,也多是不願意搭小人的腔,不肯輕易透露身份的。”
這也算是人之常情。
他倆今日坐的不過是尋常馬車,又沒有讓車伕亮明身份,那些人自然是不肯據實以告了。
兩個人的馬車連同其他幾輛馬車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那一大批災民才算是過去了。
馬車重新上路,然而走到京城城門的時候,自然又看見了那一大批人聚集在此。
可是那守城計程車兵卻是直接把大門緊閉,看樣子是不敢放這麼多人進城!
“不是說京城是天子腳下?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我們都是幾天沒有吃飯的,如果不讓我們進去,是想要餓死我們!”
“你們算是什麼東西!快讓我們進去!”
“開門!開門!”
“開門!”
……
那些災民都是飢寒交迫,又是將生存的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了京城裡的“天子”身上。
然而此刻卻是有人阻止他們前行的腳步,這就等同於絕了他們的生路。
一時之間,自然是群情激奮。
各種青年人憤怒的謾罵聲、女人們絕望的哭泣聲、小孩子懵懂的詢問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整個世界都是亂糟糟的,沒有了一絲的安寧。
更有那激憤不已的青年人直接撿起了地上的石頭,洩憤般的往那城門之上砸去!
這幾輛一同行駛過來的馬車,顯然是都有些慌了手腳。
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番情景。
如今,他們也因為這些災民的緣故被困在城外無法進城!
可是他們一則不能下車表明身份,這樣做隨時可能被那些災民當成了報復物件;二則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同樣的,那些災民遲早會注意到他們,義憤填膺之下,難免就會起了惡意。
柳靜菡此刻反倒是清醒了許多,她看到司徒俊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竟然像是想要挺身而出。
她立刻阻止:“王爺,萬萬不可!”
此事怎麼看都是蹊蹺無比,只怕是還有下文也未可知。
司徒俊如果下車,且不說危險萬分,同樣也有可能中了某些人的殲計!
司徒俊也知道柳靜菡說的是正理,他方才也不過是想要下車想辦法讓守衛開門,為的就是怕柳靜菡真的得了什麼急病。
柳靜菡一聽他解釋,就知道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她也是關心太過了,司徒俊本不是這麼不謹慎的人。
她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卻聽見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大喊:“開城門!”
外面本來嘈雜的環境瞬間的安靜了下來,只隱隱還有孩童低聲的哭泣間歇著傳來。
夫妻二人立刻面面相覷。
不為別的,只因為這聲音實在是太過耳熟!
雖然堅定,可是其中卻又帶著三分的虛弱!
這分明就是從前的肅王,如今的新太子!
司徒俊忍不住探頭出去一看究竟。
果然就遠遠的看見新太子司徒儀高高的站在那城樓之上!
丰神俊朗,宛如天神!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