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任公子,宮中人的好奇越來越大,他們不敢違抗君上的命令,卻紛紛打起了縛琴宮中差人的主意,而謝秋容就成了各宮拉攏的紅人。
因為有了總管大人的耳提面命,謝秋容自然知道該怎麼回答,既不得罪各宮,也沒透露出任公子的真實情況。可其他人並不明白,只說自己被差到一個叛國投敵的罪人身邊是天大的委屈,自然抱怨不斷,謝秋容罵了幾次,他們不敢當面說,背地裡仍然辱罵不停。
那天,公子身上的傷好了沒多久,謝秋容見他胃口不好,便讓人去小膳房吩咐熬些燕窩粥來。自己好說歹說,勸公子出了房門見見陽光。公子默默地坐在陽光下,臉色青白,一點生氣也沒有。謝秋容折些花來送給他,公子拿著花,手指撫摸著嬌嫩的花辨,嘴唇輕動。謝秋容沒聽到他說什麼,只是看到公子一臉哀傷。剛要勸說兩句,卻聽到一個罵罵咧咧地聲音傳了過來。
“一個不要臉的下賤貨憑什麼要小爺們侍候?這不吃那不吃,挑挑撿撿的,不就是憑著君上寵幸了他一次嗎?還真當自己是個貴人了,呸……”
公子手裡的花掉了下來,臉色慘白,渾身發抖,謝秋容大怒,急步轉過假山走過去給了那人一巴掌,罵道:“該死的下流坯子,誰叫你在這裡胡唚?叫你傳個話便累了你了?”
那人見是他,雖然不服氣被打,卻不敢頂嘴,謝秋容再要罵,卻感到周圍一陣寒氣襲來,還沒反應過來,一道明黃的身影閃過,那個叫華貴的宮侍慘叫一聲飛了出去。
謝秋容急忙跪倒在地,韓瀟冰冷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拉下去,杖斃。”
立即上來兩名侍衛把已經昏死過去的華貴拖了下去,謝秋容身體發著輕顫,聽君上接著道:“如果再有敢亂嚼舌頭的,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宮侍們都嚇得渾身發抖,伏在地上齊聲應道:“是,奴才們知道了。”
君上自身邊走過,宮侍們聽著不遠處傳來華貴陣陣慘呼,更是嚇得魂不附體。謝秋容起身到宮前侍候,卻聽到宮內傳來公子淒涼的叫聲:“芳菲已經是殘花敗柳,怎能再得君上寵幸,請君上放過芳菲,芳菲做牛做馬報答君上的恩情。”
君上憤怒的聲音傳了出來:“你是我的,是我早就定下的君後,如果不是為了完成你的心願,早就宣你進宮,可你不僅不念君恩,反倒與她人苟且,居然闔家欺騙朕,讓朕成了天下第一大傻瓜,你想為她守身是吧,我偏要在你身上印下我的印跡,你是我的,便是做鬼也是我的,你不要妄想我會放過你,我要把你們任家加在我身上的恥辱加倍討還……”
衣服撕裂的聲音,與公子拼命反抗和巴掌的聲音傳出殿外,其他人等都退得遠遠的,謝秋容也不敢停留,退了出去。
“不……不要……不要……不……”
公子拼命嘶喊著,最終還是……
君上離開後,謝秋容忙進寢宮服侍,公子不讓他近前,只吩咐他打水來。
謝秋容讓人打來水,公子把自己泡在水裡拼命搓洗著,好象這樣就可以把身上的印跡給洗掉。謝秋容偷偷看了一眼,便吃驚地不敢再看,只是見公子依然折磨著自己,只好強行把他拉出來,不讓他再虐待自己的身體。
自公子的傷好後,君上天天來縛琴宮,而公子的反抗依舊,儘管每次都徒勞無功,每次都弄得一身傷痛。後來,不知道君上對公子說了什麼,公子便不再反抗,而是默默地順從,君上的臉上漸漸有了笑容,可謝秋容卻發現君上的笑容裡帶著些悲傷。
沒過多久,君上派人把公子的母親接了來,公子抱著母親痛哭。
謝秋容雖然沒見過任家家主,但任家的威名還是知道的,不敢相信任家家主會是這樣一個蒼白瘦弱的老婦人。她摟著公子流著淚,責怪他不該回來。母子兩人哭訴著分離後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