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見到。這讓夏維開始懷疑,草原人的騎兵,是不是都去生小崽了。
……
北方的星空總是浩瀚璀璨,蜷縮在羊毛氈的睡袋中,夏維看著天空,聽著朔風從耳邊掠過。看著守夜計程車兵,談論著家鄉,談論著自家的婆娘兒子,雖然沒有燃起篝火,可是依舊能看到他們黑夜中,僅有的一抹欣喜。
這是在戰爭中所沒有的,四天來夏維知道他們的經歷有多麼的苦,更知道在沒有後援,沒有足夠的吃食支援下,他們的是多麼的無助。笑,這個最簡單的表情,印象中已經好久沒有在這些士兵臉上出現了。
蜷縮在睡袋裡,夏維的餘光看到一個身影躲在睡袋中,想自己爬了過來。一雙單眼在黑夜裡,像是看到了一個褪去衣衫的女人一樣,散發著炙熱的光。
“我的將軍,您在看星星嗎?”普羅米笑盈盈的躺在睡袋裡,北方的夜晚實在是太冷了,沒有篝火,如果沒有羊毛氈足以把他們凍僵。
“是的,我喜歡這個世界的星星。”夏維繼續看著繁星,哼著古老水手的曲子。
“將軍你在想家嗎?”普羅米歪著頭,他並不知道夏維是一個孤兒,在他僅有的人脈中,頂多查到夏維只是一個初階四級的騎士,僅此而已。
“家?我是個孤兒。”夏維說著,沒有多少落寞,反而是一點點的豁達。
“哦對不起,將軍閣下。”普羅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閉嘴。
“沒關係,一個沒有父母的孩子,能活到我這樣的年紀很不容易了,得不到尊嚴是小,更多的是被人欺負的死掉。”夏維說著,眼光盈動,好像想到了那個海港上,自己第一次憤然的向自己的同類刺出刀子,一個貴族倒在自己的腳下,那樣的快感,比喝了酒之後聽船長唱著小調都舒服。
“其實將軍,你已經很出色了。十九歲帝國少將,完全是靠著自己的實力,您的家族實際上並沒有給您帶來多少榮華富貴,不是麼。”普羅米第一次敢在別人面前這樣褻瀆一個貴族,不是因為自己不再怕死,而是他覺得,這個身後有著一個帝國百年豪門拜仁家族的少將,他的骨子裡從來沒有將貴族,視作自己的同伴。
甚至,在普羅米包括那些軍營裡面計程車兵都認為,夏維和其他的將軍不同。
夏維能夠為了搞到物資,不惜得罪帝國高官的將軍,不惜充當土匪的將軍。雖然他口頭上實在說為了爭口氣,可是士兵們都知道,夏維是想把他們武裝起來,最起碼,有了這些裝備,他們不至於上了戰場就任人宰割。
另一方面,夏維心甘情願的跑到騎士公會尋求騎士們的幫助,他們不知道夏維開出怎樣的條件,做出了怎樣的讓步,他們只知道一點。這個將軍正在用自己的一切,一切經歷灌輸給自己計程車兵,讓他們能夠在這場戰爭裡面活的長久一些。
戰爭!能夠消磨一個真正男人的心智,也能讓一個男人快速的成長,就好像傳說中的神豆子,給他一點聖水,便能迅速攀上天梯。很顯然,夏維就是在用他自己的生存法則,灌輸給自己,灌輸給自己計程車兵,談不上一同生死,更多的是一同進退。
這要比戰前的動員效果好得多,最起碼,所有計程車兵穿著夏維拿命拼來的裝備時,拿著夏維用男人的承諾換來的戰刀時,他們除了砍掉敵人的頭顱,便只剩下跟隨著他們的將軍一同戰死。
——沒有退卻,只有衝鋒,要死就死在這條衝鋒的路上!
兩人正抬頭看著天,怔怔的出神,夏維談論著海上的有趣事情,普羅米則更多的講著他怎樣把那些酒館裡,豐。乳。肥。臀。妓者時,卻聽見凍土曠野之上,突然隱約傳來一聲慘叫。那樣的撕心裂肺,好像斷了手臂又被人硬生生剖開肚皮一般。
夏維顧不得羊毛氈布之外是多麼寒冷,立馬跳了起來。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