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時、何地?”
“我不在乎。只要是安靜肅穆的場合。懷孕八個月的孕婦,不適合大型的婚禮。”
“小可愛,”他認真道。“你如果要大型婚禮,我們就辦一場轟轟烈烈的世紀婚禮。”
“不,不,薩嘉,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是認真的,真令人窩心。“只是沒時間做結婚禮服。”她調皮地道。
“這沒有問題。如果你只是擔心這點的話。”
“喔,薩嘉,禮服的事,我只是在開玩笑。”
“你確定嗎?”他明白女人對結婚禮服都有憧憬,何況兩人的第一次又是那麼草率。如果茵娜想要,他要幫她製作全世界最美的禮服。
她以充滿愛意的眼神回望他。“是的,我確定。只要在俄羅斯教堂,找兩名證人就夠了。”
“那明天會不會太快?”薩嘉焦急地問。“我的繃帶綁得很緊,應該可以。只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結婚。我似乎每次結婚前都會斷幾根骨頭,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明天可以。”茵娜道,心在雀躍著。
由於法國官僚行事緩慢,因此薩嘉在竭盡全力疏通之後,兩人才得以如願於第二天在尼斯的俄羅斯教堂舉行婚禮。
茵娜寫了一封道歉函給瑞斯,為自己可能帶給他的不樂致歉。他則以一貫溫和的態度回覆,善體人意地祝福她和薩嘉的複合。
由於新郎新娘全都身體不便,因此新婚之夜沒有大肆慶祝。兩人拍電報告知諸親友複合再婚的訊息。在別墅過一夜之後,便搭薩嘉的遊艇‘南方一號’出航,預計兩週後返回尼斯等待孩子的出世。
當晚,兩人相互倚偎,薩嘉卻發現茵娜心事重重。
“一便士買你現在腦袋在想的事。”薩嘉低語。
“薩嘉,在歷經我們重重的問題之後,我想偶爾超出愛人、妻子、母親的角色,是不是太不知感恩?”
“女人。”薩嘉假意嘲弄道。 “對我母親好的應該也能適用在我妻子身上。”
“別取笑我,薩嘉。我是認真的。”
他對她露出溫暖的笑容說道:“啊,女學究的精神依舊存在。沒關係,親愛的。如果你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我也不可能要你--外面多的是。因此你不用被關在家裡。聽著,甜心,如果你想投入最新的女權運動,我就幫你蓋一座女子大學,地點任由你選,我們倆將來生的孩子一定會是全國最聦明的。如果你想繼續你父親生前遷徙路線的研究,我馬上幫你組織旅行隊,踏遍各山頭小徑。我現在就去打包行李。”他說完準備下床。
茵娜拉他回來。“你在笑我。”
“天啊,沒有。只是可能有一個小小的忙要你幫,再等一週孩子生下來以後如何?想到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可能誕生在高山上的鷹巢,滿恐怖的。”
也許薩嘉是有一點開玩笑,但心裡其實是認真的,他願意給茵娜任何她想要的。
“而且反正我也沒什麼大事要做。我樂於摒棄物料的社交生活,只要你在追尋女性成長之時,能抽空為我生兩、三個孩子,我願意陪你走遍高山小徑。所以,過來,我的小甜心。告訴我你有什麼計劃。”
“薩嘉,你真的不介意?”她的雙眸燦亮,突然臉蛋一垮道。“但是帶著一個小嬰兒,行不通的。”
“行下通才怪。”薩嘉托起茵娜的下巴。“是你不明白顧家財富的力量,我會僱足夠的轎伕挑你、巴比、我們的小孩、保母、家庭教師以及女僕們上下山。你想去哪裡,我就負責送你去。不準再離開我的視線一步,答應我,”他的態度極其認真。“答應我永遠不再離開我。”
茵娜的胸口盈滿喜悅,“我答應。”她低語。
聞言,一隻強壯的手圈住她的腰,摟她近身,在她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