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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貪婪、熟練、放蕩,再加上她天生的冷豔,往往令男人的想像力和感官刺激到極限。

“你是不行,還是不願意,伯爵夫人?”薩嘉冷冷地啐道,腳下輕鬆地在人群間舞著,絲毫沒有出錯。

“行的話我一定會願意的,薩嘉。”艾咪謊言哄道。

“那就到我的宮裡來,我兩個小時之內送你回來。”他冷若冰霜地回道。

頭一次,艾咪的心頭起了疑問,兩個小時,不像是和心愛女子的約會,倒像是和哪個妓女或吉普賽女郎,“抱歉,薩嘉、我真的不行。”艾咪低語,繼續過去五個月來一向成功的伎倆,拋給他一個誘人的媚眼。

“婊子!”薩嘉終於爆發,隨即甩開她,轉身大步走開,一路粗魯地擠開人群。

美麗絕倫的伯爵夫人,顏面盡失地被獨自丟在舞池中央,方圓二十英呎之內的客人,在聽到薩嘉的咒罵聲之後,紛紛轉頭注視,人們的驚訝清晰可聞,其他人也紛紛探頭觀看。

莫大的恥辱令艾咪氣忿填膺。他必須為今晚的行為付出代價,她在心頭髮誓。最後她重拾自尊,擠出微笑,昂起下巴,緩緩步出舞池,試著不去理會背後的竊竊私語。

薩嘉衝下鋪有紅色地毯的大理石階梯,來到一樓的玄關,無視於眾人的探視,霸氣地召來侍者為他取貂皮大衣,然後氣惱地等著。

婊子、該死的婊子,居然跟他耍手段!他已經等了她兩夜!呵,他可沒有需要任何女人到這種地步。女人對他而言是必需品,但從來沒有到不要不行的地步。沒有艾咪,他一樣可以活得很好。去他的,島上多的是吉普賽女郎,還有柔美的年輕太太,個個樂意投懷送抱。只是--艾咪確實最令人痛快。

頻頻陪不是的侍者終於拿來大衣,薩嘉聳肩穿上,冷冷地點頭要他退下,但隨即自責把氣發在僕人身上,因此伸手自口袋中拿出兩枚金幣丟給他,歉然一笑。 “抱歉,小兄弟,一個該死的女人讓我失控。”

那名侍者接過金幣笑逐顏開道:“沒有任何女人值得如此,找個吉普賽女郎,殿下,令您熱血奔騰,撫平您的憤怒。”

也許他是對的,薩嘉想。找兩個吉普賽妓女,到莫斯科附近他最喜愛的別館去個兩週,會令他惡劣的心情為之一振,又可以遠離這些可笑的社交活動。他可以和伊凡去獵狼。想到此,心頭已在算計要帶哪幾把新槍,還有不能忘記帶幾箱剛買的陳年妥凱葡萄酒。一貫的反覆無常與樂觀天性已將艾咪拋諸腦俊。

等侍者為他開門,步入風雪當中,薩嘉已經轉換心情,取而代之的是對鄉間美麗安逸生活的興奮與期盼。他本來就命令馬車的駕駛伊凡在門口待命,以為會和艾咪早早離席。而現在衝下階梯的薩嘉,熱切地大叫:“伊凡!伊凡!我們到波多斯各!現在,馬上動身!”內心的興奮無以名狀。

從多格魯基宮的舞會里走出來另一個客人,站在飄雪的雪地上,但是她的心情,和先前那位走向華麗馬車的男子完全不同。這名客人愁眉苦臉,甚至面帶懼色。冷風颼颼地吹向她輕薄的外套時,她不禁打起哆嗦。

庫茵娜是陪她的姑姑--愛得堡男爵夫人--一同參加這個舞會,她被命令必須取悅史考夫將軍,那個已經向她提出求婚的老男人。茵娜曾抗議、哭泣、賭氣,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姑姑將她嫁給那色迷迷老將軍的決定。那個老頭,已經先後埋葬兩任妻子了。茵娜和她那守寡的姑姑之間,根本沒有情分可言。

自從三年前茵娜美麗的母親難產去世後,她的父親便沉浸在深深的悲傷中,再也沒有平復。在喪禮過後一週,她的父親就帶著她和出世不久的小嬰兒,離開他們在鄉下美麗如畫的產業,來到聖彼得堡。庫布倫--茵娜的父親,藉著酗酒和狂賭,來麻痺自己的神經,只有很少的時間清醒過來,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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