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阿契夫家,尤里立刻走到橋牌室,薩嘉則是跟著一位端著香檳酒的僕人,來到了舞池。他一手一杯,很快地灌了幾杯,然後他看見賈斯敏,不久就起身走上前去和他攀談。
在這一片喧囂的環境下,薩嘉大部分時間是視而不見的,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直到賈斯敏對一名路過的婦女作下流評論時,才將薩嘉拉回現實。他這才強迫自己拋掉痛苦的心思,當一群男人用自己的觀點對女人評頭論足時,賈斯敏的妻子走向這兩名高大的男子身旁---賈斯敏和薩嘉,她從長長的睫毛下看向她丈夫和王子。
“賈斯敏,你會到橋牌室嗎?舞曲就快要開始呢!”她噘著嘴說。
“舞曲?”男爵道。“親愛的,找其他男伴跳舞吧!你知道我最痛恨跳舞的。”
這正是男爵夫人所要的答案,給她一個堂皇的理由去尋找心中真正屬意的男伴,她狐媚地看薩嘉一眼,然後扭腰擺臀地走過他,刻意地讓自己的乳溝不經意地顯露在他的眼前,薩嘉驚訝地睜大眼睛。男爵夫人當然沒有忽略這個表情,她相信這是自己雪白酥胸的魅力所致。
“你想要跳舞嗎,薩嘉王子?”男爵夫人口氣甜蜜地說。
薩嘉抬起頭,看著她美麗但空洞的臉龐,回答道:“也許晚一點吧,因為我已經先答應了尤里和賈斯敏,要給他們一個翻本的機會,因為我昨晚贏了太多。真遺憾要拒絕您這麼迷人的舞伴。”說完他傾身,在她指尖印下感謝的一吻。她格格地笑出聲,然後轉身雕開。
男爵夫人已經向他頻送秋波數個禮拜,但是他一直熟練地避開。她實在不屬於他中意的一型,因為他真正喜歡的女人,不是那種非常聰明的女性,但是也不能像這個男爵夫人,腦袋裡裝的都是豆腐渣,他曾經不幸地跟這型的女人上過床,到現在還深惡痛絕那白痴的笑聲。
這個男爵夫人,如果知道不是因為她雪白的酥胸令薩嘉驚訝地張大眼睛,一定不氣個半死才怪。其實令薩嘉驚訝的真正原因,是她脖子上掛的那條粉紅色的項鍊,那是他為茵娜在亞歷山大珠寶店買的,現在卻陷在男爵夫人深邃的乳溝中,那是一條法利芝所做的項鍊,鑲有翡翠、鑽石以及景泰藍,墜子剛是都澤王朝的玫瑰,由景泰藍的法郎鑲在金座上,鏈子是鑲有翡翠輿鑽石的黃金。
這條項鍊是一條非常珍貴的藝術品,由一代珠寶大師法利芝和他的兒子製造,其珍貴處在於它是頭一遭運用中國景泰藍琺琅的技巧,一八六七年第一次出現在市場上,由一代富豪亨利麥肯買給他的未婚妻,薩嘉則是第二位擁有此條項鍊的人,全世界目前沒有第二條。
茵娜離開的時候沒有帶多少錢,他早該料到她會變賣珠寶獲取生活費用。
薩嘉偽裝冷靜地道:“賈斯敏,您夫人的項鍊美極了,是您買給她的嗎?”
“我買的?當然不是!我怎麼會知道這些女人家的小玩意兒?來吧,我們去找尤里,我要好好翻個本。”
不希望茵娜的事情被發現,造成被逼問的尷尬,薩嘉只得隨他去了橋牌室。當賈斯敏穿過擁擠的人群,要到橋牌室找尤里時,薩嘉不死心地再次問道:“這條項煉實在太特別了,我打算買一條送我母親,你知道它在哪裡買的?”
賈斯敏嗤之以鼻地道:“別拐我,薩嘉,我看是送給哪個小妞還差不多。但是我記得才怪!可能是尼斯,還是蒙地卡羅,大概就是這幾個地方。去年夏天維姬一直要拉我去翡泠翠,你可以想像夏天去翡冷翠嗎?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同意,但是維姬有時候實在是滿有說服力。”他揚起一邊眉毛,邪惡地對薩嘉眨眨眼。“這個腦袋裝滿漿糊的女人,居然會對藝術品有興趣。我告訴她等翡冷翠比較涼快一點再去,她居然說壁畫已經受潮,隨時會消失,堅持要在夏天去。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去了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