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一等人。
安希堯搖走到顧探身邊,輕輕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嘿嘿,做兒子的不願意叫你這做老子的一聲爹地,顧三,你混得太可憐了,我深表同情。顧三,搞不定蘇希母子,小心炎門所有兄弟輪流鄙視你!”
顧探眯眯眼,目光瞬間變得危險。安希堯聳聳肩,無視他的冷眼,大搖大擺走出病房。
“蘇希,如果無聊的話就打電話找我,我的電話,你男人有。”蒼蒹葭說起男人這個字眼,還故意瞥了眼身旁的顧探。
蘇希小臉蛋霎那染上紅暈,難為情了。
蘇諾賢看看顧探,又看看蘇希,機靈的躺下身子,用被子蓋住雙眼。千萬別出現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
“蘇希,現在該談談你跟我的事了。”
“什麼事?”蘇希裝傻充愣。
“你確定那些事在這裡提起沒關係?”顧探挑眉,見蘇希還不起身,張嘴便來了一句:“有個女人看上去清純的不行,在床上可真嫵媚性感啊!”顧探說完這話,眼裡笑意止都止不住。
喝醉了的蘇希,的確跟平時不一樣。
此話一出,蘇希囧的手足無措。被子裡的小身板一陣抽搐,顯然也在取笑在場某個女人。
“顧三少!你流氓!”蘇希從蘇諾賢病床上起身,氣沖沖跑出了病房。顧探輕笑一聲,走進蘇諾賢身邊,拉開蘇諾賢身上的被子,顧探彎身看著他,因為抽血太多的緣故,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這樣彎身,腦袋竟然感到幾分眩暈。“兒子,爹地欠你的,會一一補償給你的。”
聽到兒子這個詞,蘇諾賢身子一僵,鼻子沒出息的變得酸楚。
以前在美國,很多爹地都會大聲的叫著son—son—son,那時他就想著,為何就沒有男人這麼叫他。兒子,蘇諾賢一直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聽不到有個男人這樣叫他。
原來,被人叫做兒子是這種感覺。
既幸福又心酸。
看著蘇諾賢,顧探心裡是心疼的。這孩子,明明想哭的要命。“Eric,想哭的話,就抱著爹地,在爹地面前,孩子八十歲都是孩子。哭吧,不丟人!”
聞言蘇諾賢鼻子酸得更厲害了,可眼淚就更那金子似的,寶貴的很,哭不出來。
在籟雅若面前耍賴,蘇諾賢眼淚跟豌豆子一樣多,可真正感到心酸的時候,眼淚卻流不出來了。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成長吧。
成長,不是看你年齡有多大,而是在你明明感到心酸悲痛的時候,還能忍住淚水,永遠保持著最驕傲的模樣。
見蘇諾賢倔強的沒有流淚,甚至眼珠都是明亮乾淨的,顧探心裡一陣感嘆。該是經過多少生活的磨礪與打擊,才能練出這種堅韌的性格。顧探低身在那個嘴角噙笑的小奶娃臉上落下一個輕吻,顧探又將嘴唇對準小奶娃的耳朵,說道:“爹地對你好,你不要拒絕爹地,拒絕爹地,爹地會很傷心的。知道嗎?”顧探也沒想到,爹地這個詞他會說的這麼順口。
蘇諾賢小手緊拽著被子,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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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頂樓,天台下方就是高大一百多米的虛空。
蘇希盤腿坐在圍欄上,清涼的威風將她烏黑靚發吹得飄起,如柳絮隨風搖曳。
顧探穿著病號服,肩上披著一件杏色長外套。這是昨天上午跟蘇諾賢逛街一起買的那件,他雙手放在圍欄上,眼睛一直盯著蘇希,他擔心蘇希會被風給吹走,他得做好隨時抓住她的準備。
無聲的守候,勝過千言萬語。
“所以,你就是七年前那個男人,是嗎?”蘇希低頭,看著眼睛一直盯著自己背後的顧探。他幹嘛盯著自己身後,虛空有什麼好看的。
顧探點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