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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籟媽媽有事耽擱了,所以籟雅若放學後是獨行。她剛走出小校門,蘇諾賢迎面拿著一杯哈根達斯朝她走來,他竟然來接她放學。
“學習一天,累了吧?”
“給,放學後吃冰激凌,絕配!”說著,蘇諾賢開啟哈根達斯,將其遞到籟雅若手上。幼兒園的學習很累?這個天適合吃冰激凌?籟雅若盯著蘇諾賢遞過來的冰激凌,沉默了。
瞧見她發愣,蘇諾賢問道:“你不吃?不吃餵狗了!”說罷,蘇諾賢揚手作勢就要扔掉手中的冰激凌,見狀,籟雅若及時止住了他的動作,“浪費可惜。”
“那你吃。”
舀了一勺哈根達斯,兩人一起離開學校,穿過馬路,迎面是一條種滿銀杏樹的街道,兩人漫步在銀杏樹下,沒有人開口說話。初秋,杏葉開始漸漸發黃,不少街頭藝人都將地點從大廣場搬到了這條詩情畫意的馬路邊。
前方,一個穿著風衣的歐美男人坐在一個彈吉他的少年身邊,少年黃膚黑髮,模樣還挺俊俏。畫家手裡拿著畫紙,兩人東西放在一起,時不時的深情凝視一眼,看來是一對。蘇諾賢看了看歐美男子身旁的素描畫像,無論男女老少,無論花草樹木,他都畫得生動且惟妙惟肖,這是一個很有天賦的畫家。
“Hey—boy,can—I—draw—a—picture—of—you—and—your—friend?”男子瞧見蘇諾賢仔細打量自己的畫作,頓時心潮來血,想要免費為蘇諾賢二人畫一幅素描。
蘇諾賢頓時動了惻隱之心,將彼此的童年定格在畫的世界裡,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Of—course,sir。”
聞言,歐美男子面色一喜,他有預感,今日這兩幅畫會成為他此生最為著名的作品。事實證明,他這預感的確沒有出錯。
落日餘暉斜睨著天地,金色杏葉遙遙生輝,一對小男女手裡端著冰激凌,背靠粗壯的銀杏樹兩邊,他們的小手,是緊牽在一塊的。畫師身前立著一塊板,那修長有力的五指握著一隻鉛筆,手指在畫紙上起舞,一個筆畫一個勾勒行雲流水,看著他繪畫,便是一種享受。
吉他男子坐在他的身旁,側著臉,用一種認真且深情的眸子凝視著歐美男子的動作。他的目光,跟顧探看蘇希的目光一模一樣。男子淺藍色的瞳孔安靜認真凝視著畫紙,三十秒之後,男人擱下鉛筆,仔細的將那兩幅畫拿了起來,對身旁的男人說了句什麼。
“好了,恩尼斯說,今天為你們畫的素描將會是他這一生中最完美的作品,他祝福你跟你的朋友友誼長存。”將那兩幅素描畫遞到蘇諾賢手裡,男人語氣滿是善意的祝福。
籟雅若握著那幅畫,淡淡想著友誼長存四個字。
離開的時候,蘇諾賢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來,“這是我爹地的電話號碼,如果哪一天你們感到生活困苦,可以撥打這個號碼,告訴我爹地你是Eric的朋友,我爹地一定會祝你們渡過難關。”蘇諾賢將名片遞到吉他男子手裡,語氣平淡道。
男子對蘇諾賢感激一笑,算是心領了。隨意將名片揣進兜裡,他們二人都不知道這張名片會給他們帶來天翻地覆的變化,當然,這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扔掉冰激凌盒子,蘇諾賢仔細打量了下兩幅畫,末了,他將籟雅若那幅畫小心翼翼放進自己包裡,將自己的畫遞到籟雅若手上。籟雅若懵懂接過,不解問道:“你為什麼要給我你的畫像?”難道她不該拿回自己的畫像嗎?
蘇諾賢神秘一笑,樂呵呵道:“這是定情信物!”
籟雅若……
“蘇諾賢,籟雅若,於2015年10月25日下午五點,於焦新區銀杏大道定下鍾情於彼此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不背叛、永不分手、永無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