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賞了一頓嘴巴。
凌府的後花園,春色漸綻,深紅淺綠已然冒出枝頭,試探春天的媚光。前日裡被春雨浸染,便帶了一縷清亮,變得翠綠驚人。含著小小花苞的桃枝,新長出綠芽的槐樹,以及牆角冒出來的各類花卉,萬紫千紅,煞是好看,柔美鮮艷,不似人間。
在這春日明媚的後花園裡,彎延的碎石小道盡頭,連線著一大片空地,自朝陽軒裡被推拉著出來的洪氏戚氏,嬌媚的臉上也染上驚惶之色。大約是被人強行從屋子裡拖了出來,洪氏身上只著淺碧色的開襟杏色長衫,露出胸口一抹嫩芽鮮黃。
戚氏則要齊整些,輕薄的玫瑰紗衫下,裡頭是一件玉白色的開襟長衫,白色的汗巾兒下是辱白底繪櫻紫粉荷,一身的飄逸優美之姿。
文媽媽輕蔑地看了二人一眼,&ldo;這還只是初春呢,貴人就穿上夏裝了,倒是美得很呢,只可惜今日穿得不是時候了。&rdo;
洪氏臉上還帶著昨日文媽媽毫不留情面的紫腫痕跡,惡狠狠地瞪著文媽媽,勃然大怒,&ldo;狗奴才,你要怎樣?&rdo;
文媽媽冷然道:&ldo;奉夫人命,特地來教兩位貴人規矩。&rdo;然後臉色一整,聲音肅冷,&ldo;還愣著做什麼?傢伙擺上,兩位貴人不聽勸阻,三番五次破壞府中規矩,少夫人已是著惱,特吩咐我替夫人管教兩位貴人。&rdo;
幾個力氣老大的婆子已架好兩張春凳,然後如抓小雞一樣把洪氏戚氏二人按倒在尺寬的春凳上,二人負責扣著手,另一人則拿著嬰兒手臂粗的侵過桐油的花梨棒,狠狠揮動雙臂。
諾大的平壩裡,站立著數十人,這時候卻是鴉雀無聲,紛紛兢懼而膽寒地望著洪氏二人那包裹在薄薄夏衣下漸漸被鮮血浸染的地方,悄然噤聲,大氣不敢喘一下。
文媽媽冷冷地盯著洪氏戚氏原先聲色俱厲的喝罵威脅,再變成花容失色的恐懼痛楚告饒。
二十板子過後,洪氏二人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半邊身子浸得血紅,由凳子上滾落地面,一張明媚的臉兒,任由地上灰塵沾了滿面,再也不復原先的光鮮亮麗。
極致痛楚過後,是極至的麻木,二人躺在地上,死死扣著地面的地磚,目光依然如狼般死盯著文媽媽,儘管恨得滴血,卻再也不敢在嘴上呈功夫了。
文媽媽說:&ldo;侯媽媽她們想必早已三令五申勸解過貴人了,可惜貴人當耳旁風。想來是侯媽媽她們太過溫柔了。也罷,侯媽媽無法勸解二位,那就由奴婢來好生勸解吧。剛才是誰在衡蕪院門外大吵大鬧的?洪姨娘,是你嗎?&rdo;
洪氏被文媽媽狠辣的作風嚇慘了,下意識地搖頭,她臉上有傷,連嘴巴都不敢張的。
&ldo;那就是戚姨娘了,那就再給戚姨娘教教規矩。&rdo;
一個婆子上前,揪起戚氏滿是珠翠的頭髮,另一個婆子已左右開弓在她臉上狂甩。
在清脆的巴掌聲裡,又響來文媽媽凜洌的聲音,&ldo;夫人說了,兩位是聖上御賜的貴人,夫人自然是不好怠慢的。但進入凌家門,好歹也要守凌家的規矩。身為凌家的妾,就要一心聽主母吩咐。咱們凌府不需要自作聰明的妾,只喜歡本份守規矩的姨娘。二位都是聖上御賜的,那就更要顧惜聖上的顏面。若是讓聖上知道他老人家好心賜下的妾居然連主母也敢頂撞,還肆意破壞凌家規矩,若傳到聖上耳朵裡,兩位貴人想想後果吧。&rdo;
文媽媽話剛說完,巴掌聲也停了。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