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直不解。”
“說來聽聽。”
“前輩這般的修士既然有移山填海的大神通,那為何不在阻止亂世、保得天下生靈安康?”
王錫闡搖搖頭:“你說的都只是亡國之事,而非亡天下。”
“有什麼區別呀?”
“哼,國可亡而天下不可亡。國者,朝廷之國,君王一家之國是也。朝廷亡了就亡了,自然會有另一個朝廷來替代,何須我輩干預?天下者,倫理綱常,黎民xìng命是也。改朝換姓謂之亡國,而仁義盡喪,率獸食人,謂之亡天下。保國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謀之。保天下者,下至匹夫上至修士共有責焉!”
吳道安有些聽明白了:“之前的那些動亂都是保國之事,所以修士可以不管。但魔道修士和天雲宗的行為卻是yù亡天下,所以我輩修士必須出手。”
王錫闡點點頭:“不錯,正是此意!天雲宗此來yù亡我天下道統,殺億萬生靈,毀文明根基,故而乃我輩修士公敵。但惜其勢大,我輩無力阻止,唯一之機就是去修真聖界找尋那些從地球過去的古之先賢,請他們出手阻止天雲宗。似道隱震陽之輩,yù以其血捍軒轅,只能說其心可嘉,其行甚愚。”
吳道安輕嘆一聲:“就算能去到那修真聖界,怕也一時半會找不到那些先賢。”
“哼,那又如何!為保天下故,我必將傾力以赴,此身骨血粉碎也在所不惜!我輩修士不敬天地不敬鬼神,但唯有這仁義天下四字長存心間,一刻不忘!”
吳道安突然敬重的向他一拜:“前輩仁義天下四字,讓晚輩受益甚深。請受晚輩一拜!”
王錫闡只是略一揮袖,就扶起了吳道安,看向她的目光也柔和了一些:“你我屢次相遇,也算緣分一場。這本《量子空間與平行宇宙》,是我剛寫好準備刊印發行的,結合了我的修行感悟和量子理論,初步解釋了位面間的關係。那天雲宗要實行愚民政策,我這書怕是註定要被焚燬了。若是此番我亡故而你倖存,不妨將我此書發揚光大,也不枉我這三百年來的努力。”
吳道安覺得有點汗,一般前輩高人不都是贈送晚輩功法法寶或者丹藥的嗎,怎麼這位居然送本科學著作。不過看王錫闡的表情就知道,這本書在他眼裡絕對比什麼法寶丹藥都來的寶貴。於是她接過書,鄭重說道:“前輩吩咐,晚輩牢記於心!”
王錫闡欣慰的點點頭,隨即在散步中又講述了他的一些修為感悟。因為王錫闡講的非常有針對xìng,都是針對吳道安的體質和境界來闡述的,對她而言遠比結嬰大會時那空洞的論道來的實用,讓她獲益極大,頗有“勝讀十年書”的感觸。
不知不覺,天sè啟明,雪山看rì出的景觀還是那麼壯麗而動人心魄。旋即,二人回到大帳篷那裡,秦語晴正裹著厚厚的毛毯坐在山巔,遠方的眾多修士則抖了抖身上的積雪站起來,修行的修行聊天的聊天,又是一派熱鬧的景象。
轉眼間又是一天過去了,臨近夜幕時崑崙山內傳出聲音,又講了一遍“弟子結嬰鎖閉山門”論。眾多山外的修士依然無動於衷,各幹各的。大家都在等待著傳送陣法完成的那一刻。
又過了足足五天,崑崙山外的人越聚越多,而且許多人居然都不是修士,有著光頭佛修、歐洲魔法師、印度苦行僧、非洲煉體士等等,總之就像是個世界人民聯誼大會。當然,能來到此地的人絕不會是凡俗,都有著一定修為。
這rì,吳道安突然心神一動,主動走向遠處一個白髮白袍的魔法師。因為崑崙周邊地域極度寬廣,平rì裡眾人都是各居一隅,互不相干。所以吳道安的走來,讓這位魔法師很是戒備,手裡的魔杖也jǐng示xìng的舉起來。
吳道安連忙止步,高喊道:“大師別誤會,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