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殘膜。殘破地屍體橫七豎八地躺滿院落,粗略一看,不下五六十具。
想起辦公室僅僅只有兩件紅棗,楊飛把目光轉到食堂門口。辦公樓離大門很近,只有十幾米,可是離食堂卻有五十多米遠。
十幾只喪屍在辦公樓下面晃晃悠悠,把食堂和辦公樓隔開,食堂平常要給一百多名員工做飯,裡面肯定有不少食物。但是怎麼突破這十幾只喪屍的封鎖呢?
在加上大門外就是四環,不時能夠看到在四環街道上游蕩地喪屍,這也是個大麻煩。楊飛想了半天,還是覺得單憑自己對付不了這麼多喪屍。
更何況網路上都說被喪屍咬傷抓傷都會被感染,楊飛寧可信其有不敢信其無。
楊飛在窗前站了很久,因為他的一個習慣,遇到困難時候,總要追問自己,你真的盡力了嗎?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結果總是能在不可能中找出捷徑。
這樣地次數多了,他已經將這個方法當作自己的壓箱手段,每次遇到看似不能解決的問題時候,總會依靠他找出解決方案。
半個小時以後,楊飛一直皺著的眉頭終於鬆了下來,把目光轉到沙發上的洪蘭身上。
走過去一看,洪蘭已經醒了,等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楊飛看她這種表情,估計讓她振作起來很難。因為這樣的眼神他見過許多次,每次都伴隨著一個就此沉淪地身影。
他決定從側面著手,說:“哎,洪蘭,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恨我,我也很自責,但是那真的是意外,我也不想讓這發生。”
“你哥哥非常疼愛你,發生這種事情,我也很難過。畢竟洪總一直待我不薄,結果我失手害死了他,真的很內疚。”
俗話說,孩子靠寵,女人靠哄。聽了楊飛這話,洪蘭的表情總算是有點起色,悠悠哭了起來。
楊飛眼見有效果,接著說:“其實我很羨慕你的家庭,你也知道,我父母過時的早,很理解你失去親人的感受。”
楊飛說到這裡,洪蘭終於開始說話,只見她哭著說:“我父母的電話也打不通,我哥哥也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楊飛聽她這樣說,心裡一喜,只是面上表情還是非常沉重地說:“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是混亂時候摔壞了電話呢?再說你爸媽住在郊區別墅,假如他們有一位活了下來,我相信以你們家別墅的嚴密程度,也肯定能堅持到救援。”
洪蘭直起身子,嘴唇哆嗦地說:“那他們電話怎麼打不通,固話也一樣!”
楊飛挺起腰,一臉平靜地答:“混亂中發生了什麼事,誰也不知道,也許是摔壞了,但是總歸是有希望的。假如最終他們得救以後,卻發現你們兄妹都不在了,你能試想下他們的感受嗎?”
其實楊飛這話根本經不起推敲,但這時候洪蘭主動願意去信,甚至故意拋開話中的破綻,只為了儲存最後一絲希望。
最終洪蘭從沙發上起來,主動找到紅棗吃了一點。
楊飛看著主動吃起食物的洪蘭,心頭暗暗在笑:“有希望就好,就怕你死了心,想方設法和我同歸於盡,你得有求生的希望,才能給我幫上忙。”
看著這兩件紅棗,楊飛決定先緩一緩在行動。一方面觀察一下喪屍的行動規律,另一方面在觀察一下洪蘭的神色,小心在做這件事時候陷害自己。
楊飛最終確定下來,等紅棗吃完就行動,因為他覺得這樣的話對做那件事情還有好處。
所以剩下來的幾天,楊飛總是很灑脫地勸著洪蘭多吃幾個,讓準備把棗核都砸開吃乾淨地洪蘭感動不已。
最終過了四天以後,紅棗也終於被消滅乾淨,大半桶純淨水也被喝掉一半,時機成熟了。
夏天時候太陽出來的尤其早,七八點時候天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