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一來一去兩人膩歪了好一會兒,藺司沉打馬向前,到達紅塵酒家時,封徵雪素來發白的嘴唇都被藺某人親得又紅又腫了。
紅塵酒家是一座極有名的酒肆,坐落在長安城的近郊,名聲很大,據說是因為酒很好喝,還有各種營養均衡的藥膳,可謂是個小酌療養的勝地。
由於它的藥膳名聲在外,封徵雪即便之前對地圖不熟悉,也聽說過這酒家一一。然而當封徵雪親眼走進這紅塵酒家時,還是有點被震驚到了……
怪不得這“紅塵酒家”在伺服器沒關之前那麼火,據說天天都要預約等位,不出意外的話,那些玩家應該都是來打卡的。
【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臨溪而漁,溪深而魚肥,釀泉為酒,泉香而酒洌】
不得不說,這裡的造景既真實又夢幻,壯觀又自然,毫不雜糅地將語文書上的必備書目都融合了一些,所以這酒家倒像個旅行景點,而且比起三次元導遊指著某塊石頭說”“觀音垂淚”、“大聖劈山”都要真實太多了。
如果換個時間點來,素有閒雲野趣的封大夫說不準還有心情享受享受。
可是現在這種時間節點,遊戲裡面人人自危,誰還可能有心情出來旅遊?
藺司沉把馬拴好,伸出手來等著封徵雪牽他,封徵雪眉頭一皺問道:“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藺司沉答:“療養呀。”
封徵雪本能地牽住他,就見藺司沉臉不紅心不跳拍了拍自己懷裡的蛋,一張帥臉上寫滿了理所當然的神色,十分欠揍道:“你來休產假,順便我也要來孵個崽。”
一個暴慄錘在藺某人的頭上,呱唧一聲,跟敲瓜似的。然而藺司沉卻一點都不惱,反而像個得到鼓勵的流氓,不知哪裡鼓起來的一股混勁兒,扛起封徵雪的腰,就把人暴力往那紅塵酒家裡面扛。
封徵雪的平坦的小腹抵在他的肩膀上,生疼,可藺司沉鼓起的腹部卻揣著一隻大蛋,沒了按著手,立刻“啪唧”一聲掉在地上!
封徵雪心中湛然一驚,看著地上向前翻滾的蛋,幾乎瞬間就屏住了呼吸。始作俑者卻沒有一點要彎腰去撿的意思,踹一腳
、再踹一腳,像踢足球一樣地踢著蛋往前走。
“……你幹嘛!蛋都要碎了!”
“不會的,孩子隨我,皮實。”
封徵雪:……
封徵雪是的確覺得藺司沉越來越瘋了,放在遊戲外面已經是可以去看一看腦子的程度了。
但轉念一想,好像自從自己認識藺司沉以來,這人就是不怎麼著調的狀態,說話、做事,從來就沒讓他舒心過,也沒像正常人過。
但凡換一個控制慾強一點的人,別說來和這人談戀愛,就是普通地交流交友,說不準也要被藺司沉氣死。
可自己是怎麼了。
封徵雪清冷的五官像一副極淡的水墨畫,趴在藺司沉的肩膀上鬱郁地蹙著眉。
深吸一口氣,面色卻是微微紅潤,不動聲色地,還是將藺司沉抱緊了。
不是怕自己會掉下去。
而是心裡像是滿得發漲,好長時間的疲憊也在和愛人的肢體接觸中軟化下來,這是以前沒談戀愛時、甚至是和曹精誠談戀愛時,都從未有過的慰藉,是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是喜歡。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喜歡上藺司沉,但心裡滿滿的感覺總歸不是假的;
雖然也不知道戀愛腦是不是會傳染,但是想親近一個人的衝動更不可能是假的。
可封徵雪到底是封徵雪,不同於藺司沉不懂得剋制的熱烈,封徵雪即便胸中波濤翻湧,卻也只還是靜靜地趴在藺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