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被送到醫院,路上又流失不少。
等他被送上手術臺,體內早已流失大量鮮血,眼前陣陣發黑。
他的傷口需要縫合,斷裂的血管也需要縫合。
縫合之前,醫生給他打了麻藥。
此時,被推出急救室的他,因為麻藥的效果,就昏迷在病床上,臉色和嘴唇都很蒼白。
葛玉珠快步跑到病床邊,一看見大哥變成這樣,眼淚就立時滾出眼眶。
在她心目中,大哥一直精力充沛,身體素質因為常年的鍛鍊,也非常好。
可此時……
看著大哥臉色蒼白、人事不知地躺在病床上,她看見了虛弱。
「醫生!我大哥、我大哥他怎麼樣了?他沒事吧?啊?」
葛玉珠一邊抹去臉上的淚水,一邊抬頭問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抬手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微微點頭,語氣溫和:「請放心!你大哥已經沒有大礙了,等他身上麻藥勁力過去,應該就能醒了,不過,他這次傷得不輕,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好好休養,這一點一定要注意!」
葛玉珠等人一聽這話,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好、好!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葛玉珠連忙道謝。
……
清晨。
薄薄的晨曦中。
一家波音客機帶著隆隆的轟鳴聲,緩緩降落在天雲市機場。
心急如焚的徐同路,行色匆匆,拎著皮包,從下機的人群中,劈破斬浪一般向前擠出。
他與申屠晴婚後,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魔都打理申屠晴的工作室。
掙錢養他和申屠晴的小家。
但家裡突然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怎麼還可能在魔都待得住?
連夜就坐飛機趕迴天雲市。
一米九多的大高個,將剛剛下飛機的人群擠得東倒西歪,這些能坐飛機的,不少都是非富即貴。
突然被人擠得差點摔倒,本能反應都是怒火上頭。
可……
一轉臉,看見徐同路那一米九幾的大高個,以及徐同路陰沉的臉色,一個個到嘴邊的喝斥都又咽了回去。
敢怒不敢言。
最多也就是小聲嘀咕一句:「什麼素質!」
……
天雲市第一醫院。
骨科住院部。
兩名警察守在一間單人病房門外。
一陣腳步聲傳來,又有三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大步向這裡走來。
很快,病房門開啟。
剛剛到來的三名警察大步走進這間病房。
病房的病床上,右臂骨折已經打上石膏,被凌空懸著的魏秋菊一動不動地躺著,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窗外。
兩男一女三名警察來到她的床邊,開始對她的訊問。
魏秋菊的目光轉向他們,表情漠然地回答著他們的問題。
「你為什麼要刺殺徐同道?」
當這個問題拋給她的時候,魏秋菊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閉上了眼睛。
「你為什麼要刺殺徐同道?魏秋菊!請立即回答!」
警察追問。
魏秋菊的嘴角微微抽搐幾下,雙眼睜開,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苦笑,沙啞的聲音說:「他、他對不起我姐,他在外面有兩個女人不算,還有……還有兩個私生子,我、我氣不過。」
三名警察相視一眼。
一直負責訊問的警察皺眉又問:「就因為氣不過,你就要刺殺你親姐夫?還傷了你姐夫的媽媽?」
魏秋菊嘴角的苦笑更濃了,輕嘆一聲,「我喝多了,昨晚我姐心情很糟糕,我陪她多喝了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