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還有客人一起來。我置之不理,我們在房中改玩飛行棋。
後來孩子們嚷口渴,我到廚房倒冰水,聽見張的聲音,不由得停了停腳。
他在那裡說:「不不不,我怎麼敢呢,不是的不是的。」
我心裡想,奇怪,什麼不敢?賴得個一乾二淨,又不是叫他去赴湯蹈火,他這麼怕幹什麼?
不由得住了腳聽個分明。
只聽得大姊又說:「家豪,你跟咱們二妹年紀學識都相配,有何不可?為何直說不是?」
我氣得要命,豈有此理,大姊念念不忘的要把我推銷出去,居然出這種手法。
我氣得幾乎沒昏過去,心想就算一輩子嫁不出去,做老姑婆,就陪著媽媽一站子,也勝過受這種氣。
剛想出聲,只聽那小子又答道:「不不,不,大嫂,」我雖然看不見他那鬼樣兒,也知道他一定是把頭搖得似鼓浪槌子似的。這不要臉的小子!他說:「你們家二小姐養尊處優慣了的,我……我是……我們家寒酸得很,配不起。」
這不要臉的小子,竟在這種地方推搪,怎麼見得我實尊處優?他見過我喝參湯?還是看過我穿貂皮?這混小子!
他說下去,「唉,二小姐功不功去外國旅行,又喜歡珠實,唉,那次我送她回家,她話也不跟我多說一句,唉。」這小子拚命的嘆聲唉氣,「我看我是沒有機會了,所以大嫂也別再安排什麼機會了,我認栽了。」
大姐說:「你誤會了,家豪,我妹妹不是這樣的女孩子,這裡另外有原因……」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還稀罕這王八-!我頓時咳嗽一站,使他們的話說不下去。
我冷笑一聲現身,「姊姊,我要走了,咦,」故意向張某人看去,「張先生,真巧,你也在,你多坐會兒,我先走一步,姐姐,你來替我開門,對不起。」
姊姊懷疑地走過來,看著我。
我壓低聲音:「姊姊,你要是再把我當大出血的貨色,我馬上登報與你脫離關係。」
我拉開門就走。
怒氣勃勃走了整條街,涼風吹在身上,才發覺連外套都漏在姊姊家,沒帶出來。
我在路邊的長鵝坐下來,不禁失笑。氣,為什麼竟會氣成這個樣子?有膚自然香,我怕什麼不相干的人嫌我?把他的話當放屁不就行了?
我一向都不是不大方的人。
是否因為我很重視他對我的看法?
我——重視這個人?
我暗暗吃驚,不可能把?我重視他?我對他有好感?
他可不是我心目中的哈子白色武士。門兒都沒有,嘿,好笑。
我站起來叫車於回家。
媽媽很奇怪,「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
「媽媽,有事問你。」
「好,問吧!」
「媽媽,老實說一句,我們現在的處境不大好吧?」
「不算好。」媽媽說:「怎麼,又不高興了?」
「媽媽,是不是我應該找一個男朋友?」
「是。當然是!」老媽以為我轉性了。
「而這個男朋友必須可以轉變我目前的環境?」我咄咄發問。
「不不,」媽媽更正我,「不是環境。是心境。」
「環境?心境?」我不明白。
媽媽慈祥的說:「孩子,愛人只要能改變你的心境,令你快樂,已經足夠,何必要改變你的環境?環境很差嗎?再差也不會令你逼著賣身葬父吧?」
她著著我。呵智慧的媽媽。
「是是。」我點頭。
「所以,如果有那麼一個男孩子可以把你的心境帶到另一個更好地方,去吧。」媽媽說。
「媽媽,你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