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翔身後的客廳裡,依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裡面嬉笑的人很快就把他和白雨清給遺忘了。
陳書翔頗為欣賞地看著剛剛認識的美麗女子——白雨清,兩人舉杯相談。從小時候學拳腳的經歷,講述各自的人生經歷。陳書翔覺得眼前的白雨清,身上總纏繞著一種神秘的氣息,猜不透她的底細。
“你是潘蕙的朋友?”陳書翔再也不想胡亂猜測,直截了當地問白雨清。
白雨清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恢復了優雅而神秘的姿態,微微一笑,答道:“嗯……不是。”
“那你是……潘蕙的親戚嗎?”
“嗯……算是吧。不過挺遠的。”白雨清眼睛故意在躲著陳書翔,輕聲答道。
陳書翔以為是自己的表情有點色迷迷,反而覺得不好意思,趕忙舉起酒杯應了一聲,想要遮蓋自己臉上的尷尬。
其實白雨清並不在意陳書翔看待自己的眼神,她只是不想回答陳書翔的問題罷了。於是她故意扯開話題,問道:“我們去幹點別的事吧。我帶去個地方,那裡有好東西。”
陳書翔有些猶豫,客廳中傳來女生們放肆的笑聲。
白雨清又接著慫恿道:
“走吧,一起去。我知道你不習慣這裡。”
陳書翔端著酒杯,看看白雨清的表情,又看看客廳裡喧鬧的場景,裡面的人們又開始做弄人的遊戲了。陳書翔心裡作了決定:“好,走吧。”
白雨清露出了笑容,拉著陳書翔走到陽臺的最外沿,架著護欄,一個翻身,就躍下到了一樓。陳書翔沒想到她會直接從陽臺出去,停在了陽臺邊。白雨清抬著頭,衝著陳書翔做了個下來的手勢。陳書翔一咬牙,也跟著翻了下去。
客廳裡的依舊吵鬧。一直注視著陳書翔和白雨清的潘蕙,見到兩人突然間從外邊消失,急忙追趕到陽臺上,可為時已晚。陽臺的護欄上只留下了兩個空空的酒杯。
靈公館到外面的圍牆之間,是一片私人花園。平日裡,潘蕙的父母將這裡維護得很好,儼然一座小型的宮廷後花園。陳書翔和白雨清一翻下陽臺,就掉在了草坪之上。花園裡沒有燈光,只有月色讓他們依稀能看見一點。
白雨清跑在前頭,回頭招呼陳書翔跟上。兩個人沿著靈公館的外牆,繞了大半個圈子,來到了建築的背面。這裡已經遠離燈火通明的前房客廳,幾乎沒有光亮。月光也很難穿過上頭的屋簷,直接照射到這裡。
陳書翔打量著眼前的這棟建築。靈公館的背面,和從前門見到的樣子完全不同,像是兩個迥異的建築粘合在一起。建築的正前方,像是一座氣派的洋房,充滿著租界時代的氣息,而背面看來,靈公館卻像是一座傳統的廟堂建築。陳書翔感嘆於建造者的鬼斧神工,竟將兩個完全不同的風格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靈公館的背面有一扇大門,看上去像是後門,卻顯得很威武。更奇怪的是,門的兩旁居然還蹲著兩尊石獅子。一般的中式建築裡,都會把石獅子擺在正門口,這裡卻放在了後門。從這裡的打理程度來看,完全不像是經常有人進出的正門。
陳書翔望著這奇怪的後門,指了指石獅子,對白雨清張了幾下嘴,是問她要進這裡嗎。
白雨清點點頭。陳書翔這就走上前,去推石獅子間的大門。可不管他怎麼用力,也沒辦法推動這扇門。門的裡邊好像是被什麼重物堵上了似的,無論他如何去推,也沒法開啟。
白雨清拉住他,衝他擺擺手,意思是不要白費力氣,此路不通。陳書翔這才放棄嘗試,看著黑夜裡的白雨清怎麼辦。
兩頭石獅子的眼睛,似乎在月光的折射下,發出點點白光,讓陳書翔心裡有點發怵。可白雨清卻走到石獅子的跟前,藉著一點點光,仔細觀察兩尊石像。忽然,白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