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後,京城的百姓和達官貴人又一次感受到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氣息。
官差到處抓人、拿人,別說城內的百姓,就是遠在郊外的東林書院也深受影響,三三兩兩的學子圍坐在一起,談論著此次聖上遇刺的事。
當然,他們不敢胡亂猜測誰是兇手,只說這次的事多麼多麼兇險,五皇子多麼忠孝,關鍵時刻犧牲自己救聖駕。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輿論幾乎一面倒,五皇子被誇上了天。
顧承意遠離人群,聽到這些人不停的提五皇子,顧承意忍不住皺眉,他討厭五皇子。
顧承意的父親是顧家庶出,和顧貴妃關係不好,顧貴妃也看不起他們三房,同樣五皇子也看不起三房的人,包括顧承意。
小時候五皇子沒少給顧承志撐腰,要不是有皇子撐腰,顧承志怎麼敢變本加厲的欺負顧承意。
聽到這些人不停的誇五皇子,顧承意真想上前告訴他們,五皇子才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偉大,五皇子就是一個大壞蛋,欺負他姐姐的大壞蛋。可是……
不能!
對方是皇子,不是他能惹的人物,他不說五皇子好可以,但不能說五皇子的壞話。
顧承意憋悶,好在因為小考的事,書院的學子都不太和他說話,極力忽視他的存在,不然這群人肯定要上前和他套近乎,好打聽五皇子的事。
說起這次東林書院小考,就不得不說秦王殿下的良苦用心。東林書院這次小考由賢隱居士出題,書院會將優秀卷子呈給賢隱居士過目,這其中就有承意的卷子。
賢隱居士從中挑了顧承意的卷子,招來顧承意親自為他講解了一番。
顧承意答的不是最好的,可偏偏他就有這個殊榮,書院裡不知多少人眼紅他,可再眼紅也沒有辦法,賢隱居士指導完顧承意後就瀟灑離去,他們想要上前抱大腿也不行。
顧承意不想和外面那群人說五皇子的事,便把自己關在房間,就連晚飯也是讓人送進來的,直到景炎來找他。
“景炎大哥,你找我?”顧承意放下手,起身相迎。
景炎穿了一件硃紅外衣,臉色些白,腳步比平時重了許多,可顧承意並不是習武之人,並沒有發現這個異常。
“承意,你姐姐給你的藥還有嗎?”景炎開口,聲音是掩不住的虛弱,顧承意皺眉,“景炎大哥你怎麼了?”
“承意,你姐姐沒有告訴你,我的事你要儘量少過問嗎?”景炎左手放在腹部,依桌而立,完全沒有坐下來的意思。
“可是你問我借東西,你不說清楚我不敢給你。”顧承意吸了吸鼻子,他似乎聞到了血的味道。
“承意,你景炎哥哥不會害你。”景炎溫和依舊,可顧承意卻覺得不對勁,想要尋問,可對上景炎那雙深沉複雜的眸子,顧承意不敢開口,乖乖的將藥給了景炎。
“好孩子,這塊硯臺不錯,你留著用。”不知何時,景炎放了一塊澄泥硯在顧承意的桌上,箇中意思十分明顯,那就是:他是來給顧承意送硯臺的,而不是拿什麼藥,承意可不能說漏嘴。
顧承意老老實實的點頭,心中暗道:千城姐姐說的果然對,景炎大哥實在是太危險了,我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好。
景炎回到屋內將門窗鎖好,跌坐在椅子上,低頭,便看到染滿鮮血的左手,景炎苦笑一聲,“顧千城,希望你的藥有效,不然我可真得去和義父做伴了。”
景炎顫抖的解開外衣……
沒有人會想到,刺殺皇上的刺客居然是與封似錦齊名的景炎,更不會有人想到,刺殺皇上的刺客會躲在東林書院。
顧承意有所察覺,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如往常一般上課,溫書,讓暗中監視顧承意的人很滿意。
顧承意要是有告發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