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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孃的,又讓那群狗崽子跑了。”大秦的騎兵氣得罵天,憤憤地在馬背上捶了一拳,隨即又心疼起來。
就算是馬有錯,他們也不該把錯誤全部算在戰馬頭上,因為看守邊境的官差,才是罪魁禍首。
“那群狗孃養的東西,明知北齊人不是個東西,還放他們走,簡直不是北齊人。”看到前方被人抹掉的痕跡,打馬的壯漢氣得雙眼通紅。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人沒追上,我們只能回去覆命。”其他人亦是一臉沮喪。
“嗯,”打戰馬的漢子一臉氣惱的調轉馬頭,離去前還不忘狠狠瞪向守著邊境的官差。
這群狗孃養的東西,北齊上千人殺進邊境,他們居然瞞而不報,要是這些人歸他們管,他們早主宰來餵馬了。
這道口子是北齊和大秦貿易往來之地,每天北齊和大秦的商人都會由此透過,在兩地經商,而這一塊也是唯一一塊,由邊城官府掌管的地方。
“哼,一群粗漢子,耀武揚威個什麼勁。”執守邊境的官差,態度很囂張,根本不將這群當兵的看在眼裡。
跑了一夜一無所獲的鳳家軍們,本就窩了一肚子的火,現在被官差們一挑釁,差點就動刀子,好在領頭的人冷靜,出聲呵住了這些脾氣暴躁的老兵們。
軍方不得插手當地政務是鐵律。鳳于謙之前扣押殺北齊貴族的嫌犯,已經引來文官集團不滿,朝廷上有不少御史為此事彈劾武將,說武將驕縱自負,妄想奪權。
亂世的武將,盛世的文臣。武將手中有兵權,一向為帝王所忌諱,哪怕身為帝王心腹的鳳將軍也不敢行差半步,就怕引來帝王猜忌,給家族招來彌天大禍。
“憋氣!”有幾個老兵憤憤地將刀塞了回去,眼眶瞬時泛紅,大老爺們卻委屈的直落淚,“老子在戰場上拼命,這群狗孃養的東西卻在拖後腿,他孃的,這是什麼世道。”
其他人亦是默不吭聲,氣氛頓時沉重起來,剛剛還氣勢洶洶的騎兵們,此時就像鬥敗的公雞,一個個垂頭喪氣,不遠處的官差見到,又是一陣嘲諷。
鳳家將們很想打下去,把那群小人揍了一頓,可一想到那後果又生生忍住了,一個個抱緊拳頭,將怒氣壓下。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馬蹄聲響起,遠處一個黑點由遠及近走來,待到人靠近,鳳家軍才發現來人是他們的風小將軍,一個個雙眼放光來了精神。
“是小將軍來了,快,我們過去。”鳳家的騎兵不再管官差的嘲諷,打馬上前。
鳳小將軍來了,這口鳥氣就有人幫他們出了。
“小將軍了!”騎兵們上前,雙手抱拳給鳳于謙行禮。
鳳于謙聽到“小將軍”這個稱呼,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他此時才明白,焦向笛被人叫焦老二的心情了。
小將軍?
他哪裡小了!算他叔叔是軍營的大將軍,可也不用叫他小將軍吧?
鳳于謙抗議了無數次,可這群老兵依舊故我,完全不改。
“咳咳,”鳳于謙清了清嗓子,問道:“人呢?沒有追到?”
“被那群狗孃養的貨給放走了。”騎兵們就像是被人欺負了的小孩子,見到大人來了立刻告狀。
雖說鳳于謙也不能撤了那些官差的職,可鳳于謙的官位擺在那裡,官大一級壓死人,那些官差敢嘲諷沒想根基計程車兵,卻不敢嘲諷鳳于謙。
見鳳于謙過來,守著邊境的官差一個個單膝跪下給鳳于謙行禮,務必不讓鳳于謙挑出錯來,可是……
鳳于謙今天不是來挑錯的,他今天來是出氣的!
他最好的哥們秦王殿下就在邊城,要收拾這些蛀蟲再簡單不過。
無視態度恭敬的官差們,鳳于謙一擺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