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老奴的命捏在皇上手中,要不是沒有辦法,也不會委屈姑娘上這條船。”這條船有種種不好,但有一點卻是極好,那就——足夠隱蔽,哪怕是秦寂言也找不到。
貓有貓道,鼠有鼠路,別小看這些販賣人口的販子,他們能把生意長長久久的做下來,本身就是一種能力。
老管家當初選上這條船,就是看中了這一點。大秦的皇帝都換了好幾個,可這條販賣人口的路線,卻一直存活下來,並且從來不曾被人發現。
“好,我信你一次。”老管家鬆了口,顧千城和子車也暗暗鬆了口氣。
子車的武功不弱,可強龍不壓地頭蛇。先不說這地界他們不熟,就算他們能順利制住船上的人,一時半刻也離不開這條船,甚至還要用船上的人,把他們送到陸地。
而船上那些水手,別看他們一個個猥瑣不堪,可個個都是好手,至少是水中的好手。在水面上,子車帶著她這個累贅,可不一定有勝算。
現在,老管家同意換船、換道,他們不用動手、冒險,顧千城也算是安心了。
為了晚上有精神離開,即便睡不著,胃裡難受的緊,顧千城還是強迫自己閉上眼。
在這艘船上呆了十幾,顧千城整個人都呆廢了,臉瘦得一兩肉都不有,眼睛大的嚇人,再加上十幾天都不曾梳洗,身上髒得不行,看上去就像是從難民營走出來的一樣,完全不見孕婦該有的紅潤。
而這麼慘的情況下,孩子還能活得好好的,這也算是奇蹟了。
胡思亂想間,顧千城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而她不知,在她安心睡覺時,外面有一個人男人,找她快找瘋了。
離京沒有幾天,秦寂言就失去了顧千城怕訊息,為此秦寂言不惜暴露身份,把暗衛、錦衣衛全部派了出去,可就是這樣也尋不到顧千城一行人的蹤跡。
陸地上沒有,秦寂言就大膽猜測,老管家帶著顧千城走水陸。可水陸並不止一條,秦寂言也不可能勞師動眾的把所有的路都堵上,只能讓暗衛、錦衣衛私下排查,而他自己選擇一條他認為最有可能的路前行。
秦寂言在水面上走了七八天,日夜不停的行駛,期間為了查顧千城的下落,秦寂言還繞了幾個地方,可仍舊一無所獲。
不僅僅是他,就是錦衣衛與暗衛也同樣沒有收穫。
“人到底去哪了?”站在船頭,迎風而立,岸兩邊綠葉紅花一簇簇擠在一起,看上去頗有一番味道,可秦寂言卻無心觀賞。
他現在只想知道,顧千城一行人到底在哪?
1248盼頭,兩面不是人
有了盼頭,便有了希望,有了希望這讓人窒息的艙底也就不那麼難受的,至少對顧千城來說是這樣的。
睡了一覺起來,顧千城精神大好,也難得沒有吐。等到老管家把飯菜端上來,顧千城胃口大開的全吃了,還嫌不夠。
“還有嗎?我沒吃飽。”顧千城拿著空碗,眼巴巴地看向老管家。
顧千城瘦了後,眼睛顯得又大又黑,好似會說話一般,被她這麼一看饒是鐵石心腸也會心軟,更不用提老管家對顧千城,本就存著一絲愧疚。
“好,姑娘稍等,我這就去給你取。”老管家哪裡捨得說不,放下吃到一半的飯菜,巴巴的跑了出去。
老管家一走出去,艙底那些人就齊刷刷的看得他,雙眼冒著綠光,像是的惡極了的野獸。不過,那些人卻不敢動,只是看著罷了。
在艙底生活的人,都有一套趨利避害的本事。老管家、顧千城和子車三人,雖然看上去老的老,弱的弱,還有一個女人,可能在這艙底佔有一席之位,誰也不敢小覷。
老管家一走,顧千城就把子車手裡的飯菜拿了過來,然後拼命的往嘴裡塞。
這